云罗双脚一软直接跌坐下去,但就在险一险要挨到地面时,被云著手疾眼快的堪堪捞住!
看着云罗望着他,眼里的喜悦沿着他的衣袖慢慢爬到脸颊再到他的眼睛,“我很害怕!”
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自己也感觉出自己的脆弱,于是马上想要掩饰的笑一笑。可没奈何的是伴着那笑意最先涌出来的却是如泉的泪水。
刚刚的情景,她是眼看着云著,落了下风的。想来,能够跳进这个院子行凶,并且确保这么长时间之内无人发现的人。不会是,放在嘴边的肉,不咬的人,那锋利的刀刃,推下去的话……她能听到极轻极细的碎裂声,来自自己的心口。她是真的害怕,云著会丢了性命,她那么小心翼翼,呵护在心间的花蕾。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有半分的手重!她觉得她自己能够如此坚持,而且,近乎执拗的不肯改变。是因为品位太高。
总是跟她作对的威罗公主说她不是品位高,是品位独特,被她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还告到了她父皇那里。有一段日子闹得不可开交,还受了很重的惩罚。但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威罗也许并没有说错什么。她所要的,是有着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同的那种人,不会千篇一律的向她低头。也不会如她所愿的,让任她驱驰,甚至本身就该是个极危险的人物,张着血盆大口,随时能够将她吞噬。
她喜欢挚爱里的烈火而非温柔。但即使是如此畸形的爱恋,也会,在某一个,足够危急的时刻被惊醒。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眼前人,而并非寻求刺激。
是以,结果根本不难想见。如果他是个坏人,她就喜欢他带给她的深渊荆棘。如果他是个好人,她就爱慕他在狂欢丈起,马上要吞噬一切的那一瞬间,伸给她的那只手。
心中已经把这爱恋确定到连纹路都纤毫毕现的程度。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只敢打量到他的胸口。
她从来都不晓得她是这么的胆怯,“这是九哥一直藏在府中的密室。”
云著轻笑一声,“如果,他这样没什么防备的,将密室的入口告诉你的话,我倒不觉得这里会是什么真正的密室了!”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跟我说过密室在哪里,我也只是知道有密室,不过是一次偶然的在一个恰巧里面知道的。现在我真是很庆幸,可以知道这个密室。”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真正在庆幸的是,因为能够事先知道这个密室,而及时的救下他。这或许是她所有不幸之中的唯一幸运。
云著稍稍在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然后懒洋洋的坐在地毯上喘气,鸣棋那家伙,刚刚一副来真的架势,可把他累坏了。
云罗又熟练的找出更多的蜡烛点上,云著好不容易才在云罗低头点那些蜡烛的时候抽出空当看向书案上凌乱的信札,不过不敢细看,怕引起云罗的注意。名单一定就藏在这其中,但很显然不会是摆在明面上!
可就在这时,云罗忽然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了,九哥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