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已经有人通禀,大王子求见。女子马上拂去脸上的落泪,按照宰匹的指示藏进隐帐之中。
通禀的人刚出去,大王子已经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找到宰匹的脸,大王子马上奉上他的微笑,那可是价值千金的微笑,从前他只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奉上一笑,在其他时刻都冷冰冰的,甚至包括吃到他爱吃的烤羊肉,也可能随时杀人,可是来求见栽培的时候不同那种让他觉得嘴角无比沉重的微笑会时时刻刻挂在他脸上,就连他对宰匹要说的话,也斟酌了不下十次,“从前,我要说我喜欢宰匹大人,一定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现在,我如果说我不喜欢宰匹大人,肯定又变成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了,毕竟,我这三天两头的往这跑,连我自己都觉得快要以这里为家了!为了那些人着想,不让他们来回来去的误会,误会不出什么结果,我干脆就把这里当家吧,大人的人也成为我的亲人,我的人也成为大人的亲人,我就不绕圈子了,让总辖大人也成为我们的亲人吧,那个人有多可怜,大人也是知道的!看着也是个当官的,因为娶了个那么泼辣而且恶毒的妻子,其实什么福都没有想过,他做了那些错事,连一个心疼他的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他有什么做错的,当然您就当面指点给他,或者是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得了!大人哪有时间研究他的恶臭呢!”
宰匹兴致勃勃地听着他讲话,再听到他说总辖大人有什么罪的时候,又仿佛完全不了解事情的性质一样扭过头去问鲁哈尔,“总辖大人犯错误了吗?都有多少人知道,又该定什么罪?”
鲁哈尔认真而且严谨地说道,“欺上瞒下,祸乱武器库,罪责严重,恐怕要,上禀可汗亲审!”这些所谓规则放在平时都是可笑的,呆板无用的文字罗列,但是现在这个时刻不同。光是把他们组合起来,这样严重的说出来就会将大王子气的怒火攻心。他这个恨透了大王子的人当然会说的最悦耳!
鲁哈尔似乎还想说下去,但是大王子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凡事要是认真起来,我们部落里手里哪怕有一点点权利的人恐怕也都要去砍三遍头的,有些事情,知道就算了,罚罚也就过了,何必要搞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些事情都知道是身不由己,跟外面那些小虾米什么的比不得,他们看到一件事情就以为天塌了,都不都知道有时候拆东墙补西墙也是不得不为之!我看,这件事犯不上……”
宰匹对着自己面前的杯盏,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杯沿说道,“手中握着极致权力的人总是喜欢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不用去参考,别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