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做好准备要跃上墙头的鸣棋,一脸抱怨,“下次这种事情你要先去。”
善修整理一下衣角,让它重新变得随风飘逸,“下次一定记得赢我,其实先进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听说太子府中,茶叶不错。”
“我是去喝茶了吗?”
善修一脸认真地回应,“嗯,喝了茶叶记得偷个杯子回来,东宫的东西都是万里挑一。”银色身影,在墙头闪现了一场,转眼消失不见,一会儿,从墙内扔出一粒石子,是安全的信号。
善修将石子在手里掂了掂,也紧跟着翻身跃入,双脚落地,一眼望去,墙内布置一应素简,连亭台假山都是数量寥寥,这种布局的好处是一眼如顾,让人无法藏身,二人重新靠在墙上。隐入阴影之中。
善修拨了拨手指,“你觉得太子会睡在哪里?”鸣棋摸了摸一边砖雕上的精致花纹,“他可能比世人想的还要勤奋。此时约莫还在读书吧!”
“我倒忘了太子的勤奋一向为皇上所病。”
鸣棋抬眸扫了一眼善修,“我们到底为何而来?”夜风轻轻袭过,远处,一列兵士巡过,善修稍稍顿了一会儿,袖间金色丝线在兵士手提的灯光中隐隐一闪,他眸中瞬时绚烂,“说的是,我们并不是要来见太子。这个时候不该找太子所在。”
鸣棋一派悠闲赏了赏东宫四下,低低清了清嗓音,“我早该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
善修正仔细观察着那群兵士的去向,闻言目光扫来,“此话怎讲?”
鸣棋凉凉瞥了他一眼,“你是来私会情人的!”
善修顿时无语扶额,“你还记得那位太子侍妾董姬?想当初,皇上将董姬指与与太子为侍妾,有人气的大醉。”
鸣棋挑了挑眉,“我那时以为董姬之后,天下再无丽人,现在看来,真是年幼无知。”
善修凝了凝眉与鸣棋肯定道,“太子一双侍妾都生得很美,当时鸣得只有八岁,急得跺脚,我记得他两顿没吃饭,你只坚持了一顿。”
鸣棋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里的那个熟人是我们一双的熟人,就是不知他们一双从前让人艳羡的伉俪,感情到底如何了?”
善修朝他清风一笑,“估计是不佳,否则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无有子嗣。”
鸣棋目光袅袅,“兄长最善于窥人心思。”
善修回望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朦胧,“现在看来,似乎不及某人。”
鸣棋那厢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你说的是那个合周公子?”说完眉心一皱,“他倒是个异类,连女人的心思也……”说到一半,打住,善修目光迤逦,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只想,你到最后抢不过他,会不会直接犯规杀了他?”鸣棋逸出一丝冷笑,“原来我在兄长心目之中一直只是人间兵器。”
善修正在触摸假山的手的手顿了顿,“也是人家暗器。”
鸣棋点头,“希望二十年后兄长也会如此想,执迷不悟。”然后又开始自叹,“人间兵器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得偿所愿的人间兵器。”
如何找到董姬是个新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