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一直呆在贤儿身边,也许会是一件好事,看到宁静安和的贤儿无忧已经忍不住要这样想。
同时也清楚,那样的假设并不存在。
无忧站起身只是淡淡地摸了摸贤儿的脸,她会给他完整的爱,但不是现在,“殿下就快醒了,我还要回去。”
出去的时候,无忧又让婢子将看守观音像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福儿若不是真的无辜就是真的大奸。
?福儿望着无忧慢慢走出去的身影,轻轻的重复着,“是大公主最爱的观音像么?是我该出手的时候到了吗?”可是转过一半身体的她,又开始慢慢的建议她自己,“至少要耐心等待上一些时候。不难看出,一切都是无忧的提醒,不过也同时是没有打折扣的提醒,听说光是动用守护在观音像外围的婢子就足有十人之多。自己虽然一定会在贤儿身上做出一些事情来,但方式却得照着自己的意思来。虽然自己的地位已经低至如此,可她也同样不会恳求无忧的的任一施舍,”
她微微眯起的笑眼,含入万千恶毒,“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千万不能用自以为不错的狡黠来对付。唯一可喜的就是无忧,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知道自己对手的苦难。所以他一定还没有提起恰当的警惕。”至于知道会有使至少十几个人守护观音像,是因为手里正握着的那个小纸条,就在刚刚转身的时候,这个小纸筒从半天空中飘下来。刚刚好,落在她手里。
鸣棋世子得到消息的速度神速至如此。看来,这个无忧,的确是他心爱的女子,已经住到了如此的程度。鸣棋身边的小厮愤怒的向太子前来送信的羽卫道,“即便是你家太子的真身,在我们家世子面前说话,也要十足的恭敬,这里可容不得你个好才前来托大。”那侍卫闻言恭敬的垂下眼睛。鸣棋却神秘的笑了笑,如常的答复的那羽卫说是会按太子的意思前往。并没有着意刁难。
太子的威严,自从那次让太子浑身上下受伤严重,而且被皇上禁足变乱之后早已不复存在。羽卫怔怔的看着鸣棋听过太子传召之后的庄重样子有恳切回答,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挺直腰杆,反而是更加恭谨的行了礼退了出去。而走出厅堂的那一刻,已经腿软的跌下台阶。
他将跌下台阶的那声惨叫瞬间咽回肚子里,因为他知道,他来这里向鸣棋世子宣布太子的命令,根本没有半分的震慑力。如果鸣棋会答应,那肯定是有利于他,他喜欢答应。可这一次,只是让世子前去觐见,明显的没有附带利益。不过,这个莫名出现的奇迹还是好的,鸣棋世子竟然真的答应了。
太子冷漠的心对跪倒在桌面之下,虽然努力掩饰,但还是从言语之间透露出惊喜的羽卫泛起一阵阵的恼意。只因这该死的奴才胆敢怀疑他这个堂堂太子已经威严扫地。不过他现在太需要人手,而且,需要安抚那些要出去为自己撕咬天下的奴才的心,“你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只是可以随意更换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