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香气与此同时在他鼻尖袭过,然后,善修能够的感觉到一个温软的物体,那样横陈进他怀中。他垂下目光看向自己的怀里,是一个穿着暴露的舞女伸展腰肢,在他怀中做了一个花叶打开的动作,稍作停顿之后,又动如脱兔的极快速的离开他的怀抱,转眼就旋进了舞群之中,让人认不清是地们中的哪一个了。厅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那些从异域而来的将军与王子们一阵起哄的叫好。
善修猛的抬起头看向他的姨母,从来高高在上,睥睨世间万物的大公主也正目光定定的望着他,有笑意在他们对视的那一瞬,从大公主的唇边升起。看来他的这位姨母早就看出了他的存在,然后他猛的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姨母不是看出了他的存在,而是一直算计到他会来。感觉到自己又搅进了这精心算计的一切,他握住手中杯盏的手紧了紧,起码暂时是逃脱不开的。倒是有一件事他该要求他们做到的,他从姨母的身上移回目光来,望向身边,穿过厅上翩翩起舞的舞女们直直望向立在对面的无忧的鸣棋,“对于我今天的出席要给我的回礼,除了将我从天牢里弄出来,也在今晚将焕成送回我的王府吧!要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学一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来丰富我的世子生涯。”
鸣棋用了好半天的功夫才从无忧的身上移回目光望着善修,叹了一口气,“连焕成都能有人对他心心相印。”善修对鸣棋表示连臣下的忠心都要以男女之情的划分前来嫉妒的惊讶,是真的惊讶。鸣棋对善修说,“那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帮无忧进宫。虽然不能永远这样要求兄长,但起码我们还在一起的这个现在就这样做吧。”善修有丝得意的笑,“我就知道计谋好的人不可能缘分也那么好。”
鸣棋又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这个缘分,不是不那么好,而且简直是孽缘与恶缘的重叠,纠缠,共生,再用急速的力量推向永恒至下一世。只恐会几世纠缠不绝。”
善修一个目光望向对面的无忧,有舞女的翩翩衣裙不断的遮住她的脸庞,在让开她的脸庞,“你竟然真的能为一个女子沉迷。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真的,不过是每个人的关口都不同而已。”
鸣棋,“我却不知,兄长原来还有这等觉悟。本来我还以为,邀兄长入我母亲一伙儿,那应该是让兄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懊恼事。从结果来看,比起原则,兄长更珍惜的反而是那个焕成。”他说出这样的话,笑意栩栩如生的荡过他的眼睛,而善修能在那其中看到的却是无忧的鲜鲜衣裙。
原来真正的喜爱便是这般,即使没有真的看在眼里,也早就藏在了眼里。所以,鸣棋明明是看向厅顶的目光,但那里面却分明没有看见那垂悬于厅顶的硕大的夜明珠浑身散发的炫亮,而只有无忧,眉目温柔蜷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