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鸣棋,除了说话时的情绪和语调有点酷似着京中的风流少年,但很不协调外,他的内心应该早已坚如磐石。从前在面对,参杂着风沙的那片黑暗时,他是否如此不安过?云著不清楚,但在他长大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擅长于相当完好的隐藏自己的各种情绪。不安就再也没有从那些复杂的情绪中上升到他情绪的表面来。已经很久了,他确信他已经猜不透他了。但现在他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这时的云著也忽然意识到,刚刚他们逃出来的有点狼狈,而且还有些侥幸。是动用了很多心思的结果。
而且如果真是动手的话,还没有人敢确定胜败谁属。只不过,为什么要去见九皇子?他还是想不通。完全没有必要再探魔窟啊!
他眼前的鸣棋,任夜风将他的长发撩起,再拂乱,也毫不在意。就只是在那里凝眉深思:善修被自己送入天牢之中,一开始一定是着急想出来的,可是后来的结果似乎与他的初始心意相反。不仅不再着急出来,又似乎想躲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好好的欣赏世上的纷争一般,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想要高高在上的俯视。
察觉出有人在一直观察着他欢快的表演,鸣棋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他自己的情绪。
而当他们来到九皇子府门前刚张望一刹,管家立刻出来相迎的时候,鸣棋也并没有表示出有多么惊讶,他知道现在帝都的形势不只他一个人,察觉到不安,已经早早提高了警惕性。注视这一切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没有任何的废话,他们直接去见九皇子。鸣棋在那里也直接开门见山,“九皇子本就是知道一切的,但是,似乎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难道?对于九皇子来说,真正想要的只是苟活,而不是争胜吗?”一开始也只是试探性的发问,但是说到后来,他觉得,这些在不是什么猜测。
九皇子亲自为他们斟酒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开门见山的诋毁而有半点的停顿,他仍然完美的斟满那杯酒,而那杯酒也明显是杯好酒,因为酒的香气霎时间溢满屋中,他挑起眸光,在那个角度上,在那样的光影里,他挑眉的动作,竟然与太子,有五分的相似,让人惊异的,可以确认,两种同样的血液,在较量力道的感觉,“世子,从前很少这样性急。是在什么时候呢?,应该是刚刚逃脱危险之后,就忽然性情大变。所以传言是不可信呢?他们说世子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常常头脑发热,且不知死活的人,可,现在我所看到的世子,却是在成功中,亦能清楚的认知到了危险的开始,这并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看来骁勇之名并非虚言。”
“如果九皇子殿下说这些的目的,是也想听到我对您同样的夸奖,那么我现在也应该感叹一下,你在与太子为敌的同时,却能够与皇后联合做了几桩生意的聪明才智,并非常人可比。或者更应该说是绝无仅有。”
九皇子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不太喜欢固化矛盾,有些人,我们生来与他就是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