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似乎若有若无的点的那么一个头。但细看之时好像又没有这个动作,因为她脸上的笑意,唇角弯起的弧度,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那是她提起兴趣的样子。而自从她长大后,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对一件事情有莫大的兴趣。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知道,由于一个彻头彻尾的疏忽,现在有几个国家的信笺正同时握在这位罕王手中!而握着这些重要机密的他,也再犹豫,到底,是要若无其事的将它们发送出去,让他们各自到达应该要到达的地方,还是就此将它们送上烛头,焚毁殆尽。”
太子还没有说到那几封信中的内容,但是大公主显然已经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位罕王他的属国正处在,五六个势力非常强劲的蕃国的咽喉处。所以她已经不需要太子说得更加透彻,自然能够猜到那些信中的内容。那必然是他的皇兄写给几个蕃国之中早已经被大显重金收买的朝臣的信。而信上的内容,也无外乎是处理掉不听话的藩王,从而达到立那些软弱无力王子继位的目的。不过如此巧合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真正的巧合!所以,大公主抬起目光来看着眼前这个始作俑者,“要得天下者,当然要为自己计深远。我的太子侄儿,这一次真是下了一招妙棋。这么动动嘴皮子就搅浑了一池清水,都要让人不得不称叹……”
“虽然一开始不是以这件事情为目的,但是,很天意的竟达成了侄儿的一条退路也是真的。那么接下来,大姑母要问的事情又要变成,与大姑母您已经不相往来的巴克罕王,到底要怎么在千里之外,立即拍板,与大姑母您达成侄儿想要的共识!”
大公主轻转珠眸,似乎连同他现在说的话这一句,也加进了之前的思考之中,一同在疑惑着。
太子继续不紧不慢的叙述,“那是因为又有第二个巧合出现在帝都之中。就是那位巴克罕王的儿子,正在以一位军曹的身份被关押在大显的天牢之中。而这一点又可以解释,大姑母的第三个疑问。巴克罕王为什么,手握那么重要的信件却迟迟不发?那是因为他也早已经想到,他儿子长久没有送回去回信,必然是陷入了牢笼之中,所以,此时也正派派信使,赶往帝都之中,要想尽一切办法打探那位王子的下落。这样大姑母的,第四个疑问也可以解开,我们虽然是要把信息送往远在塞外的辛鲁国!但其实来接这封信的信史其实已经如我们所愿的就快要到达帝都。大公主姑母只要派人将他劫下来,再写好,只有你们自己能懂得那种暗语,让他立即将信带回给巴克罕王即可,达成一切交易。”
大公主听完他说这些现实,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虽然你不可能没注意到,即使信使已经在我面前,将这东西送到我手中,然后我也做了完美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