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无忧慢慢察觉刚刚的一切都是鸣棋的表演,气得一下子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奴婢愚钝,由得世子这样戏耍捉弄,还跟着心神悸动,让世子见笑了。”
鸣棋也动作灵速地从地面上站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干什么生气啊!跟你是说实话不就得了。刚刚偷听的那个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不去追他的原因也的确不是因为脚崴了,而是有些话要让他,代我告诉给太子。告诉给,绝不轻易相信简单情节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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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托腮专心摆弄自己袖子的太子,动作稍顿,抬眼看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搓手的管事,“鸣棋家的酒,都是利欲熏心的味道!”
管事强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此番动静,闹得已经这样大,想来是已打草惊蛇了。鸣棋世子一贯奸诈,诡计层出不穷,这会儿上又不知道要将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总之,会动足脑筋的。”
太子一笑,“我今天闹出的动静很大吗?”
管事干笑着,“反正总有几千人睡不好。事已至此,我看殿下还是先歇歇,养精蓄锐以待明日。”
太子打了一个哈欠,“我也想,不过应该还要再等等!”
管事听他这话说的蹊跷,不禁抬眼偷看了他一下。
太子好生接住那目光,“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来给我通风报信了,怎么着,也得听完那个才睡呀!”
暗夜之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在东宫门口转了两圈,然后,蓦然消失不见。
管事边提着风灯前面引路,边回看了一眼急不可耐要见到太子殿下的吴二,“你说的这些事,可是你看实了的?万一是看走眼,听走了意,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就小心你的狗头吧。”
吴二性子倔强,听管事威胁,只是拗着不出声。管事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大公主向来做人跋扈,府中使唤的下人们,也自有几分脾气,这吴二又是在大公主府中当差多年,熬出点身份来的,从前,想必也是日日给下人们好言好语供着的。管事有些愤愤的想,一定要给他拧过这个劲儿来,转念时,也只得作罢,眼下一来真是没这个空当,二来太子正等着这人带来的消息。
二人心照不宣一路来到太子书房之外。
吴二走到太子门前帘栊处,站着不动。
管事咬了咬后槽牙,给他打起帘来。
吴二微现一个笑意,进入内中。
太子自手中的书卷,移开目光至吴二脸上,上下打量一番,“鸣棋果然是暗藏了什么主意么?”
吴二伏在地上点头,“小人刚刚偷听得,鸣棋世子与那位无忧女差在隐秘之处的对话,殿下您要向鸣棋世子身上寻的那矫诏完全是子虚乌有!一切不过是鸣棋世子给殿下做的圈套。那矫诏应该还在那个蔡单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