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混乱之时,王府侍卫的首领并没有去阻止的原因,是要紧紧围绕在鸣棋身边确保世子的安全。而此时观察他家世子,脸色就发现。鸣棋的目光不仅没有看向那些正在混战着的侍卫们,反而是正向一边的墙头上给他使着眼色。
他马上就明白了鸣棋的暗示,而且也知道,自家世子之所以并没有大声吩咐自己去抓的人的原因。他开始悄无声息的贴伏在马头墙的墙角之下,慢慢的绕向那棵靠着墙体一侧生长得茂盛高大的树木。前面的热闹很激烈,唐礼承被很好的吸引。让他得到机会,直接跃上马头墙。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唐礼承身后。轻如虚幻的点中他的穴道。然后,微微用力接住正好倒在他怀中的身体。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依然明亮,但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惊吓。这王府侍卫似乎能在那样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的满足,就像是他正等着上他的当。以便他能毫不费力地被他们抬回王府去。
外面的双方侍卫仍然难解难分地混战成一团。这侍卫首领已经乘着夜色悄悄将怀中人背在身上。直向夜色笼罩中的王府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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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的熏香熏得人睡意朦胧。
唐礼承睡在锦衾之中。应该做了这些日子都没有做出的美梦。
侍卫想要上前叫醒他。却被管事使了眼色顿下手来。管事是清楚的,世子现在正在看书,而且是书中最精彩的部分,现下就是这个唐礼承醒了,世子也不会理他。
又过了半晌,鸣棋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看床上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能否逃得出太子的手掌心,不过你要想要逃出太子的手掌心,就得选择与我合作。而且这个合作不是我说的,是你用来引诱我的。”硬生生将自己的贪婪,扭转成披刀相助的鸣棋一脸正经的指出唐礼承别有心机拉他下水的意图。他做这种事情已经很溜了,但是能扭转的这么不出痕迹的,也没有几次。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而且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最神奇的就在于,因为唐礼承也用他的离间计出了些气,所以,都有所得的二人,谈话的氛围会很好。
“世子无论眼力还是耳力都是上佳的。”床上人已经瞬间翻身坐起。
“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还是待人的真诚。”鸣棋目光笃定得就像是他说的是真话。
“有很多人曾说世子心狠手辣,是个不能轻易接近的人。不过我认为他们认定得太过武断,至少,关于不能轻易接近这个认知太过武断。殊不知,要是站在世子这个高位,所谓残忍,也只不过是如同上战场时的甲胄加身,是必须的。因为世子的高位之后从来没有退路。”
鸣棋笑了起来,“这是我听过的,关于顾前不顾后的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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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一眼,简直是丢盔卸甲逃回东宫来的侍卫,微微阖了阖眸,管事刚要解释什么。被太子伸出手阻住,“已经失败的事,就不要再精心为它准备什么借口了。我只需要知道,唐礼承的最后去向。仅此而已。”
跪在面前的众人鸦雀无声。从始至终,他们都在错失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