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这小宫女刚在她面前说出信利二字,她就已在脑海中积累出关于那人的种种记载。甚至连喜好,与擅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位可汗原是前可汗的小儿子,从降生之初,就无命续承汗位。不过,那天生的命势,却半点没有阻碍到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随他父汗,征战四方。后来看到,他虽然战功无数,却依然不能改变他父汗立长的决心,干脆顺应自己的内心,发动了政变,一举夺回汗位。
而这大显的帝都,对他来说,是一块福地,他夺回汗位的背后支持势力正是在帝都之中孕育,他人生之中那个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也生长在帝都之中。
因夺取汗位时曾设计巧借过大显的力量,他便话复前言在这之后的,二十几年里,与大显两下相安无事,也算得上是条汉子。不过,也有人分析认为,信利与大显的相安无事,并非来自于他对大显助力的感谢,而是那位让他魂牵梦绕的,先皇小女儿!他不想让他伤心,就这么简单。
当时,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信利可汗并不可能感激大显,正是因为大显皇朝对于突厥人的蔑视,才不肯让他的心上人随他到突厥和亲。他曾托过很多名臣贤士来说和,可是仍然并没有能够说动先皇,放下于突厥的偏见。直到小公主他嫁。
想了一会,曲舒又赶紧逼自己回神,只因接下来,这小宫女要说的话,绝对是问题的重中之重,曲舒能看出这些,是因为她从来都善于察言观色,早看出来这小宫女在要说出重点之前,一双眼神如同,日光照耀下的,粼粼波涛,闪烁动荡。
曲舒目光不错的注意听着,“可奴婢不知为何,还听到了有关太子,与这件事有关的说法。”
传说与实际当中同样野心勃勃的这位太子,曲舒也只不过远远的见过几次。这个名字在这件事中的忽然出现,让曲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只要稍微参考一下太子现时的远虑近忧。很快,她就琢磨出了一些东西。
等到送走了这两个宫女,陪在曲舒旁边的胖宫女一脸忧心忡忡道,“奴婢琢磨着,太子的名字忽然出现在其中,绝不是什么偶然。而能入的了他眼的事,搞不好都会惊动当今圣上。太子心狠手辣,有他搅进来的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她总是记得太子之前断臂的事。
曲舒心如明镜一般的知道,矮胖宫女像这样说出一连串的担忧来,当然也并不是要惊吓她这个年幼的主子。反而是这世上唯一在她人心向背的时候,还能忧她安危的温暖存在。
她伸出手去拉住那矮胖宫女,“那太子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又与我们有何相干?只要我们在同一件事情中达成共识即可。”
听到她家郡主对她认为危险以极的事情别有看法,这胖宫女脸上的疑惑更加深郁,“就算我们能够说服那位太子,可是两家都见不到面,又怎么说服呢!”
曲舒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放心吧,能够成功相见的路径,一定会由更加迫切想要相见的人主动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