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伯让我别着急,说他早猜到陈海生会过来,所以今天白天封井口的时候他使了点手段。像陈海生这种普通人是绝对砸不开这口井的,让我等着看好戏。
我见松伯说的这么信心十足,也只能按耐住内心的焦急。
院子里陈海生收回罗盘,估计是害怕动静太大把我吵醒,他举着石头并没有用力砸,而是打算轻轻的剐蹭。
毕竟水泥是上午才封的,远没有到牢固不可破的地步。
但就是这么轻轻一下,陈海生仿佛遇到什么巨大的阻力,举着石头的右手怎么砸也砸不下去。
“怎么样,这小手段还可以吧。”松伯得意的说道。
我连忙竖起大拇指道:“松伯,你可真有本事,不愧是千年老狐狸。”
松伯皱了皱眉咂嘴道:“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骂人。”
我哈哈一笑,又连忙捂住嘴巴。这个时候陈海生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石头被他扔到了一边。
“除非是邪术士亲自过来,否则陈海生破不了我的手段。”松伯轻哼道。
这边松伯话刚说完,那边陈海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张银色的符纸。只见他一手捏着符纸,嘴里碎碎叨叨,然后符纸竟然诡异的开始着火。
松伯瞳孔一缩,惊呼道:“破瘴符。”
“什么是破瘴符?”我见松伯如此惊慌隐隐觉得不妙。
“轰”
外面传来一声轻微的轰鸣,声音不大,就像是一股热浪冲天而起摩擦空气发出的声音。松伯哇的一声,再次吐出鲜血。
“陈安,快出去阻止他,他破了我的瘴目术,这口井已经没有防护了。”松伯痛苦道。
我六神无主,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陈海生的对手,但此时此刻我必须组织陈海生,否则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爷爷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笑话。
我直接开灯,拿起角落里的扫把就往外冲去。
“陈海生,你到底要干吗。”我打开堂屋的门,手拿扫把愤怒的吼道。
陈海生或许根本没想到我一直在暗中看着,又根本没想到我会以这个态度冲出来。但显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也就没必要惺惺作态了。
“陈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陈海生摸着井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这个时候的他和白天热络客气的陈海生完全不一样,他站在井旁边,充满了阴森阴邪的味道。
“海生叔,爷爷一直拿你当亲侄子,你为什么要帮着邪术士盯着我家。”我紧握着扫把怒不可及的喊道。
是的,爷爷对陈海生一直不错。或许是真的因为往上倒几代还是一家人,陈海生嗜赌如命的那些年爷爷对他帮助不少,吃的喝的没少往那拿,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这么做,爷爷说都是陈姓本家,陈海生的父亲和他还是好朋友,陈海生的父亲死的早,他作为长辈,能帮衬就帮衬一把。
听我提到爷爷,陈海生阴邪的脸孔变得稍微柔和,他望着我,似乎真的想到了我家从前对他的帮衬,于是他平静说道:“陈安,把雕像还给我,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海生叔,那个东西害死了我一家人啊。”我泪流满面的说道。
陈海生点头道:“我知道,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陈安,听我的,你根本斗不过他的。你把雕像还给我,我帮你求情,求他放过你们家。”
我觉得陈海生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我摇着头拒绝道:“海生叔,如果那东西害死你们一家人,你会这么轻易放弃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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