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虽然她这样光着上半身,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有些诱惑的。
不过沈遇安全神贯注的给她上着药,倒是没想那么多了。
每一个烫伤的地方,都要照顾到,不能遗漏。
而且力道要轻缓,注意手法,不能因为太兼顾她的感受,而没有把药擦到位。
尽管沈遇安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听到了姜怀思隐忍的“嘶”了一声。
他的手马上顿住:“疼?”
“……嗯,没关系,你继续。”
“我动作很轻了。”
“我知道,”姜怀思回答,“这是正常的,今天医生给我上药的时候,也是疼。”
“我听到你的惨叫声了,现在怎么不叫?”
“现在比起之前好多了啊。”
沈遇安瞥了她一眼,她头发凌乱,垂下来挡住了侧脸,只看见她明亮的双眼和微微泛红的唇。
他忽然想到什么:“今天是医生给你上的药?”
“嗯。”
“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个男医生。”
“是的。”姜怀思点头,“怎么了吗?”
沈遇安的手一顿:“你说怎么了?男的给你上药?那不是……”
他说着说着,就有些;来气。
“这多正常啊。”姜怀思没注意他语气的变化,“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沈老板,你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知识分子,怎么还有这样传统又封建的观念啊。”
男医生怎么了啊。
当时姜怀思疼得死去活来,感觉整个后背都像是在燃烧一样,还顾得上什么男女。
再说了,是后背,还不是身前,多多少少减了一些尴尬程度。
沈遇安不吭声,但手下的力道,却微微加重一些。
姜怀思没有任何防备,突然传来的疼痛,她下意识的就惊叫出声:“啊……疼!”
“哦,”沈遇安收回手,“不好意思,没注意。”
姜怀思抬头去看他,只见他脸色有些发黑。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我没说什么得罪你,惹你不快的话吧。”她问,“你干嘛又黑脸。”
“有吗?”
说着,沈遇安手里的棉签,作势又要往她的伤口处落下。
“没有没有没有!”姜怀思见状,马上改口,“沈老板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她是真的怕疼,连这样违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沈遇安嘴角勾了勾。
“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回来……”她一个人小声的嘀咕道,“不看见你,我的伤口说不定还好得快一些。”
“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
沈遇安继续给她上药,问道;“还想解约吗?”
姜怀思不吭声。
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来的时候,看见池夜了。”
“啊?你早就来了?”
“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姜怀思摇了摇头,上半身微微抬起,一双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他,很好奇。
“他想把你要走,去他的工作室,”沈遇安说,“看不出来啊,池夜对你……还真是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