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多不待见我……明知道我生病……走到病房门口都不肯进来看我一眼……他是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乔唯一连忙拉开她的手,拿了纸巾给她擦去眼泪,“怎么会呢?
如果姨父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他何必一大早跑到医院里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多半还是觉得自己昨天话说重了,拉不下面子进来见你。
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还是关心你的……”
乔唯一正低声劝慰着谢婉筠,身后病房的门忽然又一次打开了,她回过头,走进来的却是容隽。
“怎么了?”
容隽进了门直奔病床边,“小姨,很难受吗?”
谢婉筠只是低泣不语,容隽随后看向乔唯一,乔唯一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他。
“唯一,你给他打电话……”谢婉筠说,“你跟他说……如果真的要离婚,就让他来病房里告诉我……”
容隽听了,脸色赫然一变,说:“您大半夜地进医院做手术,他居然不闻不问,到现在都没来看过您?”
谢婉筠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乔唯一连忙拉了容隽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
容隽却已经全然顾不上了,只是看着谢婉筠道:“小姨,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您为他哭的?
这种没担当,心胸狭隘的男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您在这儿为他哭,他呢?
但凡他稍微有点良心,也不会让您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容隽!”
乔唯一低低喊了他一声,拉着他就走到了病房外,带上房门才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说错什么了吗?”
容隽说,“小姨也该早点清醒了,还对那个人抱着希望,那不是更让自己伤心吗?”
“小姨和姨父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姨父是什么样的人小姨心里自然有数,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在旁边火上浇油了。”
“小姨能有什么数?”
容隽说,“你看她那个软软弱弱的性子,难怪被沈峤吃定了呢。
她要是真能看清沈峤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也就不会嫁给她了。
反正小姨现在也还年轻,不是没机会回头,趁早离婚,找第二春……不对,找第三春去!”
“容隽!”
乔唯一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却是一个字都没办法再多说。
容隽见她这模样,知道她是生气了,可他心里也憋着火气,只是看着她道:“你觉得我哪个字说错了?”
乔唯一安静了片刻,才道:“我觉得你哪个字都说得对,可问题是,你哪个字都不该说!”
容隽只觉得有些可笑,“你不要这种时候还想着和稀泥好不好?
你也是女人,这样的男人给你你要吗?”
“那一个什么都答应我好好好,到头来却一件事都做不到的男人,我能要吗?”
乔唯一反问道。
容隽蓦地一怔,随后道:“你什么意思?”
“你昨天是不是见过姨父?”
乔唯一说,“你是不是又跟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你答应过我你会忍住的你还记得不记得?”
容隽静了片刻,呼出一口气之后,才道:“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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