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蓉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庄朗,你在哪儿?”
“夫人,我在医院。”庄朗说。
“你去医院做什么?”许听蓉一下子站起身来,“是不是容隽出什么事了?”
“啊?”庄朗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才道,“没有啊,容先生就是来医院探望谢女士而已,夫人不用担心。”
这下轮到许听蓉愣住,“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应该在陪谢女士吃早餐吧。”庄朗说,“这几天早上都是这样。”
“那唯一在干什么?”
“乔小姐也在病房里,一直陪着谢女士。”
“那容隽……有没有什么异常?”
“咳咳,没有,跟往常一样。”
许听蓉打完这个电话,长呼出一口气之后,转头就又回到了床上。
容卓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到她这个模样,微微拧了拧眉,道:“你做什么?”
“补觉。”许听蓉说。
“不担心你儿子了?”容卓正说。
“我担心他个鬼!”许听蓉没好气地道,“什么‘不要了’,我居然还信了他的鬼话,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吗!”
……
说实话,容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昨天,他由乔唯一自请调职的事情想到那些旧事,一时气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想着不要她了,大千世界,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她不也一样?既然她要斩断所有跟他的关系,那就斩断好了。
然而今天早上,一睁眼,他又买了早餐来到了医院。
不仅买了早餐,还比昨天来得早了十五分钟——他买了三份早餐,为了防止乔唯一提前自己解决早餐,特意提早了十五分钟。
因此,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乔唯一坐在病床边,陪着另外两人吃起了早餐。
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清楚床对面那个男人这些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被她气得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这些天却又照旧出现在她面前;
昨天晚上让人送了一大堆吃喝用的东西来,一副要一次性管够谢婉筠下半辈子然后再不相往来的架势,偏偏今早他又来了;
偶尔他的视线会有些出神地落在她身上,一时像是恨不得要杀了她,一时却又……像是受尽了委屈。
一顿丰盛的早餐,乔唯一食不知味。
谢婉筠这两天胃口都不是很好,难得今天似乎受心情影响,胃口也好了些,多吃了两朵馄饨,还点评道:“这个小馄饨好吃,一尝就是老师傅的手艺,真香。”
“您要是喜欢,回头出院了,咱们去店里吃,现包现煮现吃。”容隽说,“比打包带到这里的不知道香多少倍呢。”
“好啊,到时候你们俩可都得陪我去。”谢婉筠说,“不然我可吃不香的。”
说完这话,谢婉筠便只是看着乔唯一。
乔唯一顿了顿,才缓缓道:“您放心,以后您想去哪里吃东西,我都陪着您。”
容隽站在旁边,看着她弯腰低头跟谢婉筠说话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不该在这时候想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