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霍靳北扭头看了她一眼,用口型问了句:“干嘛?”
慕浅耸了耸肩,无声挑眉一笑。
这场催眠进展虽然顺利,但是结果,却令人有些失望。
因为在催眠之中,鹿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忘掉的事情,醒来之后,更是对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白逸茗分析道:“这种情况也常见,毕竟人的大脑实在是太过复杂,记忆缺失可能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催眠也未必一定会帮她想起什么。不过这只是一次的结果,也许过两天,我们还可以找时间再做一次。”
听到这个结果,慕浅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只是道:“也许想不起来,对她而言反而是好事。虽然她也说想要记起来从前的事,可是真的记起来了,她未必能承受得住。”
白逸茗点头道:“有些事情,还是得看缘分。”
犹豫接下来白逸茗有两天之间要出差,因此和霍靳北约好到周末再碰一次面,为鹿然进行第二次催眠。
然而慕浅没想到,众人还没等到鹿然的第二次催眠,却先等来了陆与江的取保候审!
虽然对陆与江而言,这只是种种特定条件下被限制的自由,可是毕竟他也是又一次自由了!
而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陆与江就先来到霍家,带走了在霍家住到乐不思蜀的鹿然。
那时候恰好慕浅和霍靳西都不在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慕浅当即便踩上了容恒所在的警局。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队里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而容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眉头紧拧地抽着烟,显然也已经烦躁到了极致。
“什么情况?”慕浅开门见山地问他,“这样严重的案情,为什么陆与江还能被取保候审?”
容恒一听,眉头瞬间拧得更紧了,胡乱将自己手中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才开口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案子是你办的,你会不知道?”
“如果我能做决定,我恨不得当场就毙了他和他手底下那些走狗!”容恒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是我能吗?”
容恒鲜少流露出这样的激烈的情绪,慕浅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应该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慕浅顿了片刻,才终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缓缓道:“是什么人做的决定?”
“还在查。”容恒说,“总之,是上头的人授意。”
慕浅听了,清楚地知道这个“上头”,应该是以容恒的职位,完全够不着的“上头”了。
想想也是,陆家这些年能够如此嚣张,肆无忌惮地发展壮大,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撑腰?
而此次陆与江的取保候审,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慕浅伸出手来按着额头,一时没有说话。
容恒又点了支烟,抽到一半,忽然取下烟来狠狠一摔,道:“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是牵涉在这个案子中的,老子一定要找到确凿证据,让他即便取保候审,也没法翻身!”
慕浅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道:“那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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