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能遇到什么烦心事啊?”贺靖忱说,“商界新贵,顺风顺水,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傅城予顿时就了然了一般,道:“哦,那就是跟唯一吵架了呗?”
“不能吧?”贺靖忱说,“我看他可是把他那小媳妇儿捧在手心里宠呢,圈子里没见谁对女人这样的,啧啧。”
傅城予说:“那是你没见着平常的时候,在学校里就三天两头地闹别扭,一闹别扭啊,容大少的脸就像现在这样,黑得能滴出水来。”
两个人一唱一和,视容隽这个当事人为无,当面讲起了八卦。
容隽也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了支烟,喝酒。
没过多久,贺靖忱被认识的人叫出去打招呼,包间里只剩了傅城予和容隽两人。
傅城予眼见着容隽依旧眉头紧拧,给他倒了杯酒后,才又问道:“你跟唯一又怎么了?她现在是不是在实习呢?在哪家公司啊?”
容隽闻言,冷笑了一声,道:“温斯延家的公司。”
傅城予正举杯喝酒,闻言只是道:“哦,温斯延……”
话音刚落,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一般,刚进口的酒险些就喷出来,“温斯延?!那小子不是——”
容隽抬眸瞥他一眼,眉目之间都是燥郁。
傅城予稳了稳,才又道:“唯一是特意去他家的公司实习的吗?应该不是吧?”
容隽冷笑了一声,道:“我只知道,她才去实习一周多的时间,温斯延就说要回来坐镇。”
“难怪你这么烦躁呢。”傅城予一时有些想笑,却又只能忍住,随后道,“其实也不至于啊,就算那小子曾经跟唯一有过什么,那他就是没把握住时机啊,唯一到头来还是选了你……就算是情敌,他也是你手下败将啊,你何必那么在意他呢?”
“我没在意他。”容隽说,“单纯讨厌这个人而已。”
傅城予听了,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毕竟当初听到了那样的言论,像容隽这样的性子,能忍才怪了——
两年前,他们临毕业之际,每天都周旋在大大小小的聚餐之中。某天傅城予正好和容隽从同一个聚会上归来,车子刚到学校门口,正好就遇上了另一群刚从聚餐上归来的人,其中就有温斯延。
那群人似乎都喝了不少,摇摇晃晃相互搀扶着,不知道说起了什么话题,一群人哄堂大笑之时,温斯延忽然伸出手来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领口,说:“你知道什么?你觉得我输了什么?我比他先认识唯一,我和唯一关系比他亲近,我和唯一之间,就差了那道坎而已——他不过是运气好,他不就是抢先表白而已吗?我不是输给他!我只是输给了时机……时机懂吗?”
听到这样的话,容隽哪里能忍,当即就要推门下车揍人。
两边人都喝多了酒,斗殴在学校是大事件,又是毕业之际,哪怕容恒这身份完全不用担忧任何处分,傅城予还是不敢停车让他去惹事上身,一脚油门直接进了学校。
“他不过就是喝多了酒,在朋友面前逞能,想要挽回一点颜面而已。”傅城予说,“唯一是你的女朋友,你跑去跟他计较,那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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