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夫人不约而同正了正神色。大夫人正欲要细问,法师却摇摇头,又道:“这里稍后再说,先容我看看井。”
于是一行人又经离了这座院子。
今天阳光好,春衣绿苔的房间门开敞着,江意正给她们换药,来羡在门前仰着肚皮晒太阳。两个嬷嬷则收拾房间和院落。
那群人在院子外面停留,莫名其妙的话语声,她们均听得清清楚楚。
待动静远去以后,春衣道:“他们什么意思?什么邪祟甚重?”
绿苔道:“一定又是请了哪个江湖骗子来乱说一通。”
江意不置可否,只看了来羡一眼,道:“跟去看看。”
来羡在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出去遛弯儿了。
一群人跟法师一起来到空院的井边。
平时这地方别说主子,下人也不敢过来。眼下青天白日,又这么多人,便不觉有什么好怕的了。
法师站在井边,观望了一会儿,道:“这井与方才所经的那座院子可有牵连?这井里的邪祟之气与那院子里的竟是一致的。”
他这一说,便有下人答疑解惑道:“先前这井里溺毙的丫鬟,就是之前那座院子里的。”
法师捋了捋两撇胡须,道:“原来如此。”
随后法师挥动法器,给这空院井边做了法,后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过后,只见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法师道:“此乃去浊驱邪的灵药,只要把它倒入这井里,自能净化井中邪祟污浊之气。”
老夫人道:“还请大师施法。”
法师随即把白色粉末一丝不剩地全部倾倒进了井里。
那粉末入水即化,顷刻沸腾起来,旋即又荡漾开,再缓缓归于平静。
法师道:“如此,井里邪祟已除,水乃圣洁之水。至于那院子里的邪祟,也有了解决之法。”
江意刚给春衣绿苔换好了伤药,那群人便去而复返,而且还直接进了江意的院子。
为首的便是那法师,后面是一群跟着来看热闹的苏家女眷夫人们。
春衣绿苔神色惊疑,江意安抚好她们,道:“好好躺着,有我。”
江意拂了拂裙角,不紧不慢地抬脚走了出。
她站在房门前,看了看前来的众人,道:“大家结伴而来,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法师看向江意,道:“这院中邪佞之气易袭身,人人不可避免。只有用圣洁之水泼过以后,方能净化。”
法师身边站着一丫鬟,丫鬟手里端着一盆水。
正是金屏。
话音儿一落,江意抬眼就看见来羡正迈进院里来,传音给她道:“这水有问题,就是冲你来的。早前就有人往井里放过两条鲤鱼除秽,结果被这什么法师兑了一包莫名其妙的东西后,那两条鱼都死了。”
来羡还道:“这法师忒狡猾,又懂得点化学原理。我见他在亲自取水过后,又不着痕迹地放了另一包粉末,使得水里发生物质反应恢复原状,这样就悄无声息地抹去了痕迹。”
当时大家都自觉地没敢靠那井太近,自是无人发现这一点。
来羡目睹了全过程,在法师和苏家等人都离开后,又到井边来一看,才见井里两条鲤鱼翻了肚皮。
江意看着金屏端着一盆水稳稳当当地走来,道:“凭什么你说有邪祟便有邪祟,你说要泼我便泼我?”
大夫人道:“法师说的话你照做便是。只要净化了就好。这对大家都好。”
其他各位夫人都连连附和。
江意道:“要泼你们自己泼,我不泼。”
俞氏语气不善道:“江意,你不要不识抬举!”
金屏一步步走近,亦道:“江小姐,这都是为你好。大师说了这是圣洁之水,能净化一切污秽。”
金屏小心翼翼地登上门前的几步台阶,不让盆里的水倾洒一滴出来。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刚登上第一步台阶时,江意站在台阶上方的屋檐下,因着比她高出一截,一直不动声色的江意突然抬脚猛地踹翻了金屏手里的水盆。
水盆往上兜了个转儿,继而满盆的水全部迎面泼向了金屏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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