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揉揉它,道:“往后不要独自出去,尽量跟在我身边。至于你挨的那棍子,不会让你白挨。”
傍晚时,江意打算先把分装好的药给苏薄送去。
眼下天黑得早,她赶在天黑之前一个来回比较妥当。
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在各个院里伺候主子用晚膳,江意带着来羡出门,一路都没遇到几个人。
但是,真是好巧不巧,他俩却偶遇到了溜出来放风的云团。
当时江意和来羡在小路这头,云团在小路那头。
云团停下,江意和来羡也停下,三双眼睛对瞅。
然后云团约摸觉得自己干不过他俩,再加上之前被江意摁摔的记忆还残留在它脑瓜子里,使得它对江意还存有几分恐惧,本来翘着的尾巴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紧紧地夹在两股之间。
它也没对江意吼了,眼神飘忽不定。
而后云团十分识相地往一旁的草丛翻进去,灰溜溜地绕道走了。
江意道:“头一次成为它害怕的对象,感觉有点微妙。”
来羡道:“显然它是最欺软怕硬的那一类型。”
在没看见云团的之前,来羡很大度,可现在看见它了,来羡越想越来气。
来羡道:“我挨一棍子,究其起因,都是因为它先来咬你。你不好弄到它怀疑狗生,那就用狗之间的办法来解决吧。”
说着来羡就朝云团去的那方向,迈着小肉垫子无声地跟了上去。
江意问:“你作甚去?”
来羡:“这个点儿它出来遛弯,八成是要屙屎。狗排便的时候是防御最弱的时候,我给它一口,让它往后屙个屎都有阴影。”
江意抽了抽眼角:“这还真是狗之间的好办法。”
事实证明,来羡预料得还真不差。
云团这个时间点出来,就是找地方排泄的。
狗子排泄的时候,通常要找一个它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于是云团便在那地方走走嗅嗅,终于嗅到一个合适地儿了,它又打圈圈转了几圈,然后蹲腿撅着屁股摆好姿势。
这时候它的感官反应都不及平时那么灵敏。
来羡看着呢,它刚一摆好姿势,还没来得及排出来,来羡便突然一个箭步飞窜出去。
云团扭头一看,顿时狗脸上慌乱无比。
还不等它收回姿势,来羡上前就一口咬在它的后腿子上。
云团顿时屎都被吓回去了,痛得嗷嗷的。
在体型上,来羡比它还略胜一筹,较起真来咬得它夹起尾巴就乱窜。
最后云团完败,惊恐交加地卯着劲往苏锦年、戚明霜的院子方向猛逃。
来羡望着它飞快逃窜的背影,心头一阵舒坦。
江意亦望着那只落荒而逃的白毛团,由衷感叹:“来羡,你很猛啊。”
来羡吐了一嘴的狗毛,道:“一般一般。”
因着这一插曲,路上耽搁了时间,天色就暗了下来。
等到江意和来羡到苏薄的地方时,头顶已然沉下稀薄的夜色。
苏薄的房门虚掩着,里面昏黑一片。
江意轻声问来羡:“里面有人没人?”
来羡传音道:“有气息。”
江意便抬手叩门。
只是门并没有关严实,她叩的门声有些发闷,而且还随着她的动作往里敞了一点。
江意抬眼就着有限的光线便看见他正打坐在榻上。
她也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只略有些疑惑他为何不点灯。
江意自觉敲门的动静也不小,他完全能够听见,但是他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遂她先开口道:“上次你要的药,我已经弄好了,今日给你送来。”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应,便又道:“我可以进来么?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就放在你门口。”
他还是没回应。
江意便将袖中瓷瓶取出,准备蹲身下去放在他门边的地方。
只刚一弯身,他便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里暗华流转,似有浮光掠过又似有星华坠落。他开口道:“请进。”
喜欢我的夫君权倾朝野请()我的夫君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