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玧点头道:“理应如此。不然就是我带回去也不知该怎么弄。”
说着他便叫侍卫去拿一只不大不小的箱子来,让江意把所有组成部件都放进去,并着人搬去给夜守的将领过目,然后装上马车。
离开冶兵营时,江意与苏薄和谢玧同行,还是照第一天来时的那般,三人坐在马车里,各坐一边。
江意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眼下离开这冶兵营时心情当然很好,也就没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之前的那么尴尬,反而自然了不少。
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家去,洗洗睡一觉,明个精神十足地捣腾东西。
只不过江意却始终记着一件事,觉得今夜收尾有谢玧来也好。她透过车窗看见冶兵营离得越来越远,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方才放下帘子,低头从袖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金令,递给谢玧。
眼下正好可以还给他,也不用后来她专程去还了。
谢玧微怔,道:“这是何意?”
江意道:“那日殿下给我这令牌,可使我在冶兵营通行无阻,着实给予了很大便利。如今我也不需要再去那个地方,这令牌自然得归还殿下。”
谢玧看着令牌,一时未伸手去接,道:“有它在,往后如遇急事,兴许可缓你燃眉之急。”
江意道:“我不敢携殿下令牌在外行使,会给殿下添麻烦。”
谢玧咳了咳,道:“本也是赠你的,便也没打算收回去。江小姐留下吧。”
这倒让江意愣了愣。
江意正色道:“万万不可,请太子殿下收回。”
谢玧就是没有伸手去接。
一直沉默的苏薄忽淡淡道:“她既不想要,太子何必勉强。太子这金令乃重要之物,也不宜随便赠人。”
江意本身也感觉到这令牌分量极重,她只短暂借用一下已经不错了,如若是长期给她,她又岂能收。
遂江意赞同道:“苏大人说得对,殿下还是别为难我了。”
谢玧指尖有些发凉,最终还是伸来接自己的令牌,有些无奈地笑道:“罢了。似乎是我送错了东西。”
只是,手指刚碰到还没来得及接回,话音儿将将一落,苏薄倏而似听到了什么,双目微沉,在江意和谢玧都一无所觉的情况下,他瞬时倾身,双手分别拦向江意、谢玧,将两人用力往下一压。
两人猝不及防,给压趴在车厢地面上。
三人紧簇在一起,江意的头不知撞在了苏薄还是谢玧的额头,撞得不轻,一阵头晕眼花。
也几乎就在三人趴下的那一刻,一道锐器破空的疾利声陡然而至,几乎是贴着三人的头顶划过,从方才苏薄所坐的靠窗穿进,“铮”地钉在了江意方才所坐的位置。
江意抬头一看,是一支箭,箭羽震颤不已。
她只来得及飞快地瞟了一眼,就又被苏薄强硬地摁下了头。
紧接着一支支飞箭接踵而至,尽数往这车厢里射!
三人极力把身体伏到最低,江意听见那冰冷的箭矢的刺破声不断响起,很快便把车厢四周钉得密密麻麻!
谁能料到,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下一瞬便突然狂风暴雨袭来。
外面随行的侍卫亦是猝不及防,有的没来得及拔刀就中箭而亡,有的拔出佩刀抵抗,可渐渐也稀稀拉拉地倒了地去。
江意心如擂鼓,听见侍卫们吃痛的闷哼声,整个人紧张得僵成一团。
这是遇到刺客了。
要不是太子在马车里,江意可能会怀疑刺客是冲她还是冲苏薄来的,可现在不是明摆着么,十之八九是冲着太子来的。
只是这乱箭飞射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响起在四周屋舍顶、街道上的打斗声而渐渐消停了去。
苏薄道:“好生待着,维持这样,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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