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与她聊的这些话题,江意本来也不感兴趣,原不必与她周旋,若是在京里的时候,她大可以起身走人。
只是眼下入乡随俗,到了人家的地盘,受了人家的招待,这位夫人看起来也着实是热忱,没有恶意,所以她便一直尴尬地听她聊了下去。
听太守夫人寥寥几句说起苏薄,江意感觉这天儿又能继续地聊下去了。
江意顺着话题道:“我以往对他不是很了解,只知他经常在边境辗转。”
太守夫人明显看出来她对苏薄的事是感兴趣的,笑道:“那应该是近些年他做了都司大人以后的事吧,我家老爷在初次碰上他那会儿,他还是御史下派的巡督,只不过再之前我就知道得不多了,但总归是能力强,这官儿才能一级一级往上升。
“我家老爷说,他就没见过比苏大人更年轻又办事利落的巡督,当然现在也没见过比苏大人更年轻的都司。”
江意心想,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私底下有多幼稚扭曲。
但是她知道。
不知为何,这样的想法,让她有种莫名的怦动感。
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
定然不是因为有多在乎,而是因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嗯,就是这样。
很快丫鬟就捧着一个大概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精致木盒子过来,递到太守夫人的手上。
太守夫人还没打开,江意便隐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药香。
夫人面上漾开几分柔媚的笑,打开锁扣给江意瞧了一眼。
只见盒子里铺着一层红锦绸布,里面堆着一只只十分小巧的药丸。
夫人又把锁扣扣上,递给江意道:“这个你权且收着。”
江意道:“夫人送我这药为何?”
夫人难掩笑意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药。方才不是说了么,男人若是如狼似虎,怕你这身子骨吃不消,这种时候能尽量避免弄伤自个的就尽量避免,这也是让你自个儿好受些,知道不?”
江意眉角抽搐。
夫人凑到她耳边,又细碎道:“这药啊,每每放一颗入内,能更滋润,使得经事顺利些,男人缠你不休时你也不必多吃苦头,你把他喂饱的同时,自己也能尝到一点别样的滋味。”
江意听完,感觉七窍都在冒热气,脸红得像煮熟焖透的虾一样,既秀色可餐又有种难言的艳丽动人。
这夫人给她出的招儿,就是这种损招儿?
她看着手里的盒子,非常烫手,片刻都不能留,连忙塞回到夫人怀里,道:“夫人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着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他并没有这些事。”
太守夫人愣了一愣,道:“姑娘不喜欢么?”
江意起身道:“与夫人聊了这么久,我想我也该告辞了。”
太守夫人道:“啊,是不是我哪里招待不周,惹姑娘生气了啊?”
江意道:“没有,夫人盛情款待,只是……”
还没说完,只听远方传来悠长雄浑的号角声。江意不仅抬头循声望去,但见长空飞雁,云高天阔。
太守夫人颇有心得道:“听这声音,可能是船到了。”
随之,苏薄从膳厅出来,到花园来接江意。
带她走出太守府邸时,苏薄微微低着头,与她说道:“军船到了,先送你回别苑休息,一会儿我去码头看看,晚上便上船走了。”
说着,他侧头看了看她,又问:“脸怎么这么红?”
江意抿唇,冷淡淡道:“没事,喝了几杯酒而已。”
太守和太守夫人又亲自把两人送出府门口。一会儿太守也是要去往码头一趟的,只不过苏薄要先回一趟别苑,与他不同路,便只好在码头再碰头。
苏薄撩了马车帘子,让江意上马车。她提起裙摆,踩着凳子弯身上去,苏薄顺手扶了她的手臂一把。
随后来羡也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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