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来羡,先前江意坐在屋檐下拭短箭时,来羡本来是陪在她身边的。
后来来羡到周边去溜达一圈儿回来,怎知江意就不见了。
它正想闻着味儿去找呢,也确实是闻到了河边的那个方向。结果边闻边走,边闻边走,怎料眼皮子底下突然就冒出一双鞋来,来羡狗鼻子顿时就杵在那鞋尖儿上。
来羡狗躯一震,下一刻连忙把狗头扭开,一脸作呕:“哎唷我去,这味儿……”
素衣看着面前这狗儿,压根没看出来羡忽然扭开头的动作里是对他满满的嫌弃。
来羡见他挡道儿了,也不跟这二楞子纠缠,赶紧绕开他走。
但素衣一挪步,又挡了它的道儿。
素衣似看出来它在找人,道:“江小姐去河边了。”
来羡正欲再绕开他,他又挤出一句:“我主子也在。”
来羡:“……”
素衣跟便秘似的,再挤一句:“所以你就别去了。”
江意和苏薄在一起的时候,来羡通常都有多远滚多远。眼下听素衣这么说,它当即就打消了念头,转头往回走。
素衣跟着它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它身上的软甲,道:“我给你也洗洗。”
来羡一听,顿觉不妙,刚想撒蹄跑掉,可素衣动作比它快,先一步就抓住它的后脖子了。
来羡反抗,挣扎,一头狗毛都炸了,还伸爪刨了他几下,习惯性地传音道:“变态的二楞子,放开老子!”
素衣:“来羡,嘬嘬嘬,跟我走。”
来羡:“嘬你妈!”
最终,来羡被素衣半拖半拽地弄去了树荫下,找了根绳子拴着……然后素衣转头就去打水了。
来羡气得龇牙,抬起两只前爪就去扒拉脖子上的绳圈儿,怒气冲冲:“老子穿越以来还从没被人这样套过,简直是奇耻大辱!等小意儿回来,必须给大魔头吹吹枕边风,把这货吊起来打!妈的!”
素衣很快就端了一盆水过来,听不见来羡的咆哮,当然也彻底忽视了它的抗议。
来羡呲牙咧嘴地朝他低吼时,他只一脸平常地顺毛:“来羡,不吼。”
说着他就动手来脱来羡身上的软甲。
来羡:“你要再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咬你!我真的会咬你哦!”
尽管来羡一直呲着牙,可对素衣来讲完全没有威慑力。事实上,直到素衣把它的软甲完全解下,它也没有真的咬他一口。
就是咋咋呼呼,嘴上呲得凶。
素衣把软甲丢进水盆里,见它的狗毛上也染了血迹,便用巾子打湿了把狗毛擦干净。
起初它十分抗拒,素衣每擦一下,它就呲一下。
渐渐到后来,素衣十分耐心,来羡也没感觉到不舒服,也就认命了。
直到江意和苏薄回来,两人在人前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彼时来羡一看见她,真是激动又愤懑,传音道:“小意儿,快让人把这二楞子拖走!他拴我!竟然拴我!”
江意见它那悲愤不已的模样,抽抽嘴角劝道:“他是在帮你清理。”
来羡:“帮我就要囚禁我,真是令狗窒息!”
这时素衣也清理完了,就松开了套它的绳子。来羡解恨似的回头就伸狗爪往他脸上刨几下,虽只是用肉垫没伸指甲,但粗糙的肉垫还是磨得素衣的脸皮生疼。
偏生素衣的逻辑就是非常奇怪,非但不恼,还伸手揉揉来羡的狗头,道:“不用谢。”
来羡:“我就想知道你是凭什么觉得我是在谢你的!”
先前村女洗的衣物已经干了,见她回来便送了过来。江意便借了村女的屋子,将自己的衣裳换上。
村女细心地将里衣叠在士兵服的里面,交给她时提醒了一句。
江意点头道谢。
村女道:“是我大意了,竟没看出小将军是……若让小将军难堪了,真是过意不去。”
江意道:“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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