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也没想到,这次她父兄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原以为,就算这件事出乎她父兄的预料,或是完全不在预期,大不了也只是一时不肯松口答应罢了,可没想到,竟会如此抗拒她与苏薄在一起。
明明先前还称兄道弟的好不亲热,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江意忍了这么多天,也有些忍不了她父兄这样捕风捉影了,道:“你们到底是干嘛啊,他不就来提个亲么?我今天不怎么‘苏’服,这点心做得真‘苏’脆,还有啊,爹爹你‘苏’房里的兵‘苏’真多,哥哥你平时吃饭得荤‘苏’搭配……”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个谐音字,听得镇西侯和江词父子俩眉毛直抖,别提多苏爽。
江意叹口气,道:“以前我也跟姓苏的订过亲,那时爹爹和哥哥也没见这么反对的。”
镇西侯道:“提起这个,上一次可不就瞎了眼?爹就你这一个女儿,万不想你将来受委屈。
“原以为跟苏家定亲,苏锦年那小畜生当时前程虽不怎么样,苏家也非大富大贵,加上有两家门楣的差距在,想着你既乐意,将来你嫁过去以后他们只能加倍对你好,否则爹就让他全家都不好。
“又怎料,苏家那一窝畜生都是逢场作戏!竟装模作样对你好,还骗过了我跟你哥!”
江词也很郁闷,道:“我也只你这一个妹妹,上次险些赔进去了,这次岂能又赔进去?往后你的终身大事,定要仔细斟酌了再斟酌,宁缺毋滥。”
对此,江词将她的以后规划得很周详:“要是没好的,就不嫁,反正爹和哥哥养你一辈子,你要是嫁出去了反而让人操心,万一夫家对你不好,我们又不在,岂不是把你推火坑里。
“如若是将来你真的思嫁,那就招个女婿进家里,你照旧和我们住在一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看哪个敢给你委屈受。”
江意低头不作声。心里很是温暖感慨。
她知道,爹和哥哥就是疼她。
以前爹和哥哥是对她百依百顺,如若是她自己点头的,他们会成全。可就是因为她自己点头的栽了次跟斗,爹和哥哥对此很是敏感,他们觉得不好的,不会再轻易顺着她了。
这样的他们又固执又强硬,可她就是没办法与他们较气。
镇西侯又道:“小意,你年轻,很多事你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但是爹知道。”
江意沉默了一会儿,道:“倘若也是我自己愿意呢?”
镇西侯一震,斩钉截铁道:“那也定是他蛊惑的你。你就是太单纯,才会被那老牛给骗了!你都不知道,他身上一堆臭毛病!他那种人可以当生死与共的兄弟,但绝不能当你夫君!谁把女儿嫁给他生死与共,谁就是缺脑子!”
江意忍不住辩驳一句:“他到底哪里老?他不就与哥哥差不多年纪,不就辈分上高了一点点?”
江词:“小意,重点不在这里。不管他老不老,多年轻,爹都不会把你嫁给他。”说着一脸的语重深长,“这也是为你的终身幸福着想。真的,你相信哥哥,那人毛病多。”
反正江意是不可能说得通她父兄。最后江意也不跟他们争了,道:“那就不说这事了,眼下我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明日可以去大营了吧。”
要再让她待在这重兵把守的家里,真是要窒息不可。
镇西侯和江词是一心防苏薄,但也不会把江意关在家里不准她出门,只要伤好,她当然可以去大营。
反正有江词时时看着,是不会让不轨之人接近他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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