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压根想都不想自己娶媳妇的事,只冷哼道:“真要比,他比得过我们家么。他家就他一个人有俸禄,我们家可我和爹两个人挣,现在他的积蓄差不多都用来给你下聘了,怕是穷得叮当响。我们给你准备嫁妆带过去,那可都是你的,你不许花在他身上。”
镇西侯从旁出主意道:“还有他的俸禄,得如实上交。这男人都一副贱相,得媳妇管着才行。”
江意抽了抽嘴角。
镇西侯又道:“小意,以前你娘在家时,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把你爹管得百依百顺的吗?你不记得不要紧,你哥肯定记得,回头让他告诉你。”
江意:“……”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像被管教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最终,聘礼还是暂时先搬去了库房。这期间,江意可慢慢挑出一些日常用得上的,到时候送去苏薄那边。
江意在家养了几日,就又继续往大营奔走了。
这会儿,不光全城百姓都知道侯府小姐与都司大人拟定婚期的事,军中上下也都知道了。
她一到大营,就先收到了将士们的轮番恭喜。
起初江意还有些窘迫,但是一天下来,她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次道贺,渐渐都已经麻木了。
就连阿忱,见了她,都先像模像样地作揖,道:“恭喜姐姐,要成亲了。”
江意见他一脸稚嫩的神态,问他:“你知道成亲什么意思吗?”
阿忱想了想,道:“就是很高兴的意思。大家都很高兴。”
江意也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
后来江意去了安放铁箭枪的营里。上次做的改良,还在初步阶段,她得接着弄。
她在营帐里绘图纸,而后又将铁箭枪的大部件给拆卸开来,基本上一直在捣鼓。
苏薄今日有事外出,到傍晚才回。他策马一奔入大营,翻身下了马,把马鞭丢给亲兵,就直往江意所在的地方去。
彼时江意正端着铁箭枪的瞄准器校准,身后蓦然若有若无地贴上一方胸怀,熟悉的温热的体温和呼吸瞬时将她笼罩。
江意心头一窒,手上的动作也轻微一抖,被一只手伸来稳稳扶住。
苏薄俯下头,几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也来瞄了一下那瞄准器,在她耳畔低语道:“若是手抖了,岂不是校不准了。”
不等江意说话,他手臂已然箍住她的腰肢,扣入怀里。
江意感觉,自己对他的心境好像又有一丝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已经不仅仅是她思念倾慕的人了,现在他已经成了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三个字,原本给她的印象并不好,可是因为是他,突然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味道。
以至于江意很是心慌意乱,刚被他从后面嵌入怀,便心虚地道:“别,一会儿有人进来撞见。”
苏薄只是拥住她,并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后来她的声音娇软到实在让他听来骨头发痒,他侧头就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江意颤了颤,耳根子红透,轻细道:“你别闹。”
他眼神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泛着淡淡的粉色,像一枚桃花的花骨朵儿一般水嫩,让人好想咬一口。
苏薄也确实准备这么干了,只不过却在这时,叫一破小孩儿蹬蹬蹬地跑到这边来,小手拂开营帐就道:“姐姐,我爹他回来……”话没说完,阿忱冷不防就看见他爹正抱着姐姐呢,一时呆住,剩下的话无意识地冒出嘴角,“了呀……”
这营帐外其他士兵见了苏薄到这里来,都十分有眼见地离得远远的,绝不靠近打扰。
不过阿忱已经习惯于穿梭在大营里,他一看见素衣他们回来了,因为素衣通常是紧跟着他爹的,便立刻就来通知江意,哪知他爹的速度比他还快呢。
一时营帐里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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