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有些脸热,想着这七夕节她还得翻墙去找他,也真是够难的。她尚且不知道他在何处,但一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先出去侯府再说。
大不了叫暗卫出来,引她去他家里寻他。
做了这样的打算,江意着急走,但临了又打开一只小盒,无名指往里蘸了蘸,而后对镜轻盈地往自己唇上匀了一遍。
她的唇本就不点而朱,绿苔给她上的薄妆,便没搭配唇脂。眼下她自己上了一抹淡色的,似乎更添两分娇妩。
江意转身就往外走,春衣绿苔掩护她偷偷摸摸地去到院墙便摆放梯子的地方。
梯子靠着树,倒也好上去。
江意提着裙角往上爬了两步,细细吩咐道:“一会儿我哥哥再来,找不见我,你们就说我突然不舒服,又不想出去了。实在瞒不住他,就老实交代,免得受罚知道了吗?”
两丫头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小姐慢点啊。”
她身手比以往灵活多了,爬梯翻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还好她哥之前把看守家里的重兵都撤了,不然今晚定然出不去。
等爬到墙头了,江意原打算将梯子捞起来,又往墙外一搭,就能顺利下去了。只不过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将将往墙外一看,就先愣了一愣。
下面的春衣绿苔见她不动,便问:“小姐,怎么了?”
江意看着月下骑马候在院墙外的男人,缓缓扬起唇角,应道:“没事。”
江意问院墙外的男人:“你怎知道我会出来?”
他答道:“你不出来,我正打算进去。”
她蹲在墙头,闷闷地笑。
墙里的春衣绿苔闻声,便知外边是有人接应了,道:“小姐,是不是不用往外搭梯了呀,这梯子奴婢可要收走了哦。”
江意道:“嗯,收走吧。”
苏薄朝她伸手,道:“跳下来。”
这院墙虽高,可她心中欢喜踏实。忽想起以前在皇宫御花园,他将她放在一棵树上,后来她也朝他纵身跃下。
江意眉眼弯弯,跳下院墙时裙角翩翩,仿佛竟真是只蝶儿朝他翩跹而来。
苏薄手臂勾住她,将她接了个满怀,一纳入怀中便横放坐在马背上。
他垂眸看怀中女子,见她青丝堆肩,双眸清亮,鬓发里的步摇在他指间轻晃,海棠色的裙子既柔艳又香软,形容美极。
她面容上倒一点没怕,但就是做贼心虚,晃着他的袖角轻软道:“我们快走,一会儿哥哥发现得追来。”
苏薄一手搂着她的腰,愈加往怀里收了两分,低头往她额头亲了一下,便驱马踢踢踏踏地跑出小巷。
江意眯着眼,见着马儿载着她穿梭在后巷,她身子骨完完全全地倚着他,嘴角笑意朦胧。
他换了身衣,今夜没有戴护腕束袖,手挽马缰策马时,夜风盈袖,兜卷着一道他身上才有的清清润润的味道。
江意问他:“我们去哪儿?”
苏薄道:“都可以。”
在马蹄声中,他嗓音低缓沉磁,在耳边不疾不徐地与她说,今夜东街哪里热闹,西街哪里好瞧,哪里有花灯,哪里有街头杂耍等。
江意听得,不禁回头看他,他靠得极近,她的唇几乎若有若无地往他脖颈上擦过。
她笑眯着眼道:“你怎知道得这般清楚?往年这时候也在街上逛过?”
苏薄身躯微微有些绷,道:“没有。”顿了顿,又低低补充,“今日临时让人打听的。”
江意倚着他胸膛,道:“那便从你觉得有趣的地方开始游吧。”她轻细呢喃,“你带我去哪儿,我便同你去哪儿。”
苏薄带着她往闹市的方向去,越离越近,后来即便是在后巷中,她也能看见隐隐通透的光照亮了那一片夜色,喧嚣的人声远远近近,灯火辉煌的街市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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