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道:“稍安勿躁,早说苏薄此人谋略过人,咱们单凭一身蛮力肯定是要吃些亏的。这次要消灭他兴许得耗些力气,但你想,一旦除去此人,往后一路畅通无阻,还有谁人是我们的敌手?
“这琼城离夔州近,难免城楼难攻,但越往后越轻松,那江南富饶繁华之地,常年无战事,即便有兵也只是个摆设,早就被养废了,到时候还不是任咱们来去自如。
“你要知道,当下的一点困难,也是为以后铺平道路。”
西夷首领气归气,但对这谋士却相当信任。
要不是他的加入,西夷至今也没有办法开山拓河,突袭夔州,再顺流而下至此地。
如果那守城的当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趁着眼下双方兵力悬殊,确实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第二日江上浓雾还未来得及散去,西夷就又发动了第二波进攻。
守城的士兵及时把烧焦的尖木桩重新换上了新的,故技重施。
昨晚夜色浓重什么都看不清,这次西夷兵有了前车之鉴,更加谨慎了,不再一股脑往前冲。
看见前方有尖木桩横着,都及时地停了下来。
守城士兵点燃了木桩,他们没法第一时间突破。
头顶又有无数飞箭袭来。西夷士兵一队一队前行,抬着一块硕大木板,横在头顶斜上方,十分有效地挡住了大部分的乱箭。
那样的木板,是先前船只烧了剩下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块块的,到处都是。
眼下被西夷兵用来挡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眼看着火和尖桩没用了,守城士兵退而求次,不等西夷兵主动闯过木桩围栏,守城士兵就主动打开了数道缺口。
顿时那些西夷兵直往缺口里攻。
守城士兵只守在那缺口,挥刀拼命砍杀。
这样一来,就把西夷兵的攻击范围缩小集中到几道缺口处,对于守城士兵来说,能极有效的集中战力攻击。
城门楼下,血肉横飞、厮杀呼啸不绝。
那道关卡坚持了半日有余,才被西夷兵彻底冲破了去。
西夷兵以为前边就能攻到城门,只没想到后面竟还有一道关卡。
一条战壕沟壑东西横在城门前,足足有一丈来宽,半丈来深。
那战壕沟壑里铺了一层西夷兵的死尸,城里没有那么多火油,就又泼了一层烈酒。火把一抛进去,火光就瞬时升腾起来。
这么宽的沟壑,西夷兵就是再矫健,又哪能一步跨过去。可一旦跨不过去,就会掉进火沟里。
于是西夷兵没法再继续往前攻,加上上方城楼一直没停止放箭,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就只能暂往后退。
可等到重新休整后再度攻城时,西夷兵发现战壕沟壑前又放置了新的尖木桩。他们还得重新再攻一次。
这已经耗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最后西夷首领的谋士提议,当一鼓作气,将这小小的琼城一举拿下。
一旦破城,势不可挡,城里那点儿兵力就只有受死的份儿。
谋士有点担心,再这么耗下去,不仅损失无法挽回,还耽搁了时间。要是等西陲军追上来支援的话,那形势将会更加不妙。
诚然,西夷首领的耐心也快耗尽。他被这琼城的守法给彻底激怒,这会儿就是叫他绕过琼城直取下游,估计他也不干,得把琼城攻破,把里面的人全都杀光,才会甘心。
这正好正中谋士的下怀。
他不管西夷人能走多远,能掠夺侵占多少地方,他只管西夷人能耗损多少大玥的兵力,损失多少大玥的将才。
那苏薄,首当其冲是应当除去的。
故入夜后,西夷人再度对琼城发动猛攻。
这一次兵力比之前都要足,也势必要在今晚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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