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如获大赦,连忙交给江意。
谢玧便有些窘迫。江意却已经坐在了他床边,拌了拌药泥,道:“太子殿下请张口。”
谢玧缓缓张了口。
她让顾祯帮她把烛台搬过来,以便看得仔细一些。
而后就动作轻缓地用木片把药泥伸进去敷上。
她时不时注意谢玧的神态,见他再没有蹙眉的动作了,想来是觉得好受些的。
江意道:“明日我让绿苔过来,照顾殿下用药和起居,姑娘总归细致些。”
顾祯恨不能举双手赞成道:“殿下不要别的侍女,那阿意的人总该要的吧。”
这时,来羡和阿忱寻过来了。
今天苏薄自回来,阿忱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晚间又有宴会,阿忱本想等等的,只不过大人们结束得很晚。这会儿阿忱都已经睡醒一个瞌睡了。
他和江意、绿苔一个院子,这次与来羡重逢,很是欢喜,所以基本晚上都让来羡陪着他。今晚睡醒后发现爹娘还没有回来,就出来找找,也是来羡闻着味儿找到这里来的。
彼时阿忱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就看见他娘正在给太子弄药,他爹则站在屋子里,对他来说身影十分的高大伟岸。
苏薄回头也看见了他。
来羡唏嘘:“大魔头,快来管管你儿子吧。可真难带,大半夜的非得要出来找他爹妈。”
随后苏薄踏出门口,阿忱需得努力仰着头才能与他对望。
苏薄淡声道:“为什么不睡觉?”
阿忱道:“听说爹回来了。我白天还没看得到。”
如若不是眼下这小不点出现在他面前,苏薄都快忘了自己养了个儿子了。
趁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这会儿功夫,江意已经给谢玧敷完药了,端着药碗站起来,先前听见来羡的声音了,便招手让来羡上前来。
谢玧对来羡很是喜爱,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它的狗头,口里缓慢地道:“来羡,谢谢你救了我。”
江意道:“殿下还是少说话。”
随后来羡给他检查了一番,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现在成了个药罐子,胃里每天都得塞药,多少对肠胃有些负担。明日把药方里的几味药调整调整了再用。”
忙活了一阵,军医负责照看太子和老侯爷两位伤患,就近住在这府邸里随叫随到,大家也都撤出了房间里去。
顾祯对江意和苏薄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江意点了点头。
临走时顾祯又问:“对了,可有定下回朝时间?今日骑兵一回,梁将军那边就有不少声音催着了。”
江意道:“原本定下的明日。明日看太子殿下的情况,如若不行,就再过两日启程。”
顾祯看了眼苏薄,道:“今晚堂宴,应该都喝了不少酒吧,他身上酒气都这般浓,恐怕其他人更甚,明日能行吗?”
江意笑了笑,道:“西陲儿郎是贪酒,但不会误正事。”
顾祯也跟着笑了笑,而后站在原地看着江意和苏薄带着来羡和阿忱离去了。
阿忱虽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可那背影看来,可真真是温馨的一家人啊。
阿忱走得不快,江意原想抱他走,只是刚抱起来,就被苏薄给拎去了他的手上。
然后江意便看见苏薄还和以往一样,像夹布娃娃一样把阿忱夹在臂间。
江意嗔道:“你到底会不会抱。”
于是苏薄换了个手法,将阿忱轻松地扛了起来。
苏薄见江意一言难尽的表情,道:“这样也不对?”
那就改背的好了。
他反手把阿忱往背上一甩,就把他托背上背着了。
院子里,绿苔原本在江意房里留灯守着,阿忱溜出去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后来发现了正要出来找,就见江意和苏薄带着阿忱回来了。
绿苔连忙带着阿忱和来羡进旁边的屋子里去,关门时道:“小姐,房里浴汤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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