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意的马经过京城里最大的那家茶楼楼下时,可见那座茶楼有两三层楼,檐角下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红红火火的灯笼。
楼里楼外都有伙计小厮在热情地张罗吆喝着。
随着楼下江意的马打茶楼下面走过,楼上也有人影在移动。二楼三楼走廊以及靠窗的茶座,都是茶客。
街上楼上皆是一片喧嚣浮华之声。
却忽然,一根细如牛毛的利器,破空而来,在刺眼的阳光下,飞快地闪过一道雪光,直直朝街道上射去。
当时人多嘈杂,几乎没人能够注意到,但是那一闪而过的雪芒却是没能逃过来羡的眼睛,来羡立刻呼道:“小意儿小心右侧!”
凭人反应再快,从来羡脱口而出到江意做出反应,哪怕是短短一瞬,也需要时间。只需那一瞬,就是生死攸关。
那枚利器所射的方位,正好对准了江意的头。
所以就在来羡出声的同时,它的爪子当即毫不犹豫地用力朝马脖子上挠去,边道:“马兄对不住了!”
江意的马一吃痛,条件反射地立刻扬起前蹄嘶叫。
江意勒紧马缰,整个人也往后仰去。她回头往右侧一看,就见那极难察觉的一抹银亮,因为正好马匹抬高身体把她往后仰,而深深没入到了马脖子里!
此事来得毫无征兆,并且令人猝不及防。
下一刻,江意的马当街发狂。
她手里用力挽缰,极力控制着马,只来得及匆匆回头往那茶楼楼上看一眼,但见所有人都在往街上注目观看,唯有一道人影这时拢了拢衣袖转身而去。
江意立刻命亲兵进茶楼去把那人揪出来,而她自己则骑在马背上于街道上横冲直撞。
街上百姓众多,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自己跳下马就不管不顾了,否则很容易伤到百姓,她只能一边竭力操控一边大声让街上的百姓都退让。
她身后还剩几名亲兵,见状正要从后面跃上江意的马背帮她操控,她见马即将要脱缰,却是猛地扬臂,将马一头往旁边的摊铺狠拽,那马顿时就无比狂躁地一头扎进了街边的摊位中。
那小小的摊位被撞得稀碎,木架和木板往边上飞。
摊位后面是一堵墙,马撞破摊位后,就一头撞在了墙上,血流如注。
江意最后被那股力道掀下马背,摔出老远,半边身子都狠狠擦在粗糙的地面石板上。
她未及起身,看见她骑的那匹马已经倒地,硕大的身体在地上抽搐,渐渐沁出一滩血泊。
“小意儿你怎么样!”来羡方才是被江意给及时丢下去的,眼下连忙跑来她身边,语气颇惊魂未定。
江意身子侧面几乎失去了知觉,她缓了缓,亲兵快步过来搀扶,被她拂开了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没事。”
江意眯着眼,再看眼前这街道,一片狼藉。
百姓们皆受到了惊吓,围得远远的。
江意站了一会儿,等着茶楼里的亲兵来回话。很快,亲兵们将茶楼都扫荡了一圈,结果没能找到目标,但他们仍十分谨慎地守在茶楼里各个要道口,确保方才行凶之人仍在茶楼,只派一人出来回话道:“属下没能找到可疑人物,只在楼梯角找到了这个,请主子降罪。”
说着就把一物呈上。
江意伸手接过,见那是一只竹筒,竹筒里有很小的机关,还有针孔。
这结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们错过了最佳时机,楼上的人就算没能第一时间逃出茶楼,也能伪装成普通茶客。现在偷袭用的东西又被随手一扔,想查找使用此物的人,难上加难。或者就算找到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用过。
江意眯了眯眼,面色平淡,但令道:“立刻带人,把这茶楼围起来,所有人一概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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