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也是跟着来了山上的。大家并没有把它一条狗放在眼里,只知太上皇生前很是喜欢这条狗,因而让它跟着在皇陵里守孝也无伤大雅。
只不过这些日来羡却很少在人前出现,它正对这座皇陵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反正闲来无事,趁人不备它就进去溜达。
等溜达完出来,还能跟江意讲讲,以打发时间。
今晚它出来以后,就觉得气氛有些紧张。
第二日,江意让来羡先行下山。
它下山比较容易,白天在山脚下到处乱晃,大内侍卫对它见怪不怪,渐渐就放松了警惕,根本不当回事,以至于它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没人知道。
到了晚上,顾祯带人巡查。
因为昨晚损失了一批人手,顾祯就从镇西侯那里调了一批人手来临时补上。
江意和亲兵们混在黑甲士兵们当中,跟着顾祯调防时分散各处,再于天黑之际隐匿在密林中游走,于固定的地方再行会和。
白天的时候,大内侍卫头领就已经匆忙回了一次京都,把昨晚捡到的令牌上呈,道是有刺客欲行刺太子,这令牌就是刺客身上掉下来的。
那令牌有些眼熟,有朝臣认出来了,那是大将军的门客腰牌。
与此同时,朝中也不得消停。
太子属臣们死咬着不放,皇帝顺势而为,就命人清查了大将军府的所有门客。
为此刘斐的门客一时间散去了不少。
顾祯的眼线提前备好了马,江意和亲兵们会和以后,便会连夜离开皇陵。
江意是顾祯亲自带着下山的,他送她到拴马的地方,亲兵们已经全部到齐,在此等候了。
江意翻身骑上马,对顾祯道:“阿祯,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顾祯道:“你跟我还需客气?直接说便是。”
江意道:“我走以后,你捎信回我家里,让管家带着我爹、阿忱和绿苔他们,找个机会,一道去江南。”
顾祯愣了愣,道:“你不相信太子?”
江意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只是他身为太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今时今日,不就是如此吗?”
顾祯无言。
江意道:“就说江南探寻到了好大夫,同时我爹不信我哥哥已经死去,早前派了人手出去沿途打探,他正好趁此机会,也出去找找。你告诉我爹,让他早做准备,家里能遣的人都遣散了,走也走得掩人耳目些。”
顾祯道:“我知道了。我就照你说的去做。”
江意道:“谢谢。那我先走一步,你多保重。”
顾祯道:“意意,你还是需得尽快回,我怕时间长了,太子也兜不住。”
“我知道。”
说罢,她带着自己的亲兵,马脖子上载着来羡,策马就奔出密林,马不停蹄地一路往北去。
跑了一晚上的路,翌日天气阴沉沉的,时不时天空飘下一阵绵密的雨,都没能使她慢下速度。
道路两边是绿油油的庄稼,空气里满是泥土和草木芬芳的味道,江意纵马在雨里驰骋,所至之处,马蹄践踏着泥浆,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两边的风景不住自眼前流走,江意一直看着前方,恨不能再快一点。
迎面的风吹拂起来羡黑白分布的毛发,来羡道:“不知道为什么,离了那京都,就感觉这外面的世界哪哪都自由。这空气,这风雨,小意儿,你品品,是不是都是自由的味道?”
江意忽而扬起嘴角笑,道:“那你慢慢品。”
来羡道:“我知道你现在就想着立马到达珲城,哪有心思来欣赏这沿途的风景。”
江意没跟它斗嘴。
它说得对,她恨不得下一刻立马就能到。
这断断续续的雨,驱走了夏季里的暑热,天气变得凉爽了许多。
来羡道:“立秋了吧。等这雨过天晴,就该是秋高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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