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一边后退,一边勉力接招,退到断崖边时再支撑不住,同样的,他赤手握住刃成员再度送上来的剑,鲜血淋漓,刃成员来不及松手,就被他死死拖住了手臂,一道往断崖下掼!
那成员先一步坠落,素衣徒手攀在了崖壁,就在他手指缓缓下滑时,江意扑到崖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素衣怔了怔,仰头就看见江意拼尽全力正把他往上拉时的光景。
她脸色憋得通红,额上、脖子上青筋浮动,咬牙沉声低吼,死死用力。
要是平时,只要有人拉住他,他定然可以轻松地翻身上来。可是眼下不行了,他受伤太重,根本无法翻腾起身。
她浑身伤口因着过度用力都在冒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淌下,她抓着素衣的手上也满是血色,还在不住地往下滑。
素衣沉着嘶哑道:“夫人松手吧。”
话音儿一落,那些刃的成员不会对江意下手,却是一把剑直直朝素衣的手臂砍去!
素衣当即挣脱了江意的手,整个人直接就坠入断崖!
最后她和苏薄身边的人,一个都没剩下。
江意从断崖边上爬起来,回身看去时,刃的数名成员再度挡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和苏薄阻挡开来。
她只能透过间隙,看见苏薄正与许一刀缠斗,还一时没个结果。
刃成员本是要去帮许一刀,许一刀却冷喝道:“都待着!”
他不信,苏薄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杀不了他!
这次他定要亲自了结他!
可是,不管苏薄被他打倒多少次,他都会再次爬起来,继续跟他过招。那股子嗜杀到忘我、上瘾的狠劲儿,许一刀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
他会流血,但他不会疼痛,他仿佛就只是一把会杀人的利剑。
那剑气分毫不减,反而越压反弹得越厉害。他不会停下,直到他的血流到枯竭,彻底咽气的那一刻。
故而渐渐地,却是许一刀被他缠得脱不开身。
苏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能让许一刀受了伤。
许一刀胸膛被划开一道剑口,顿时沁出了血迹。
他低头看了一眼,极其恼羞成怒。
虽然再这样打下去,苏薄迟早会被他耗得油尽灯枯,但是他自己也不会很好受。他不想让他打得这么痛快,他想让他打得更痛苦一点。
最后理应是他苏薄被自己折磨着死去。
这么多年,许一刀还从来没见过苏薄痛苦。但是他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那头,江意捡起素衣的长剑,不管不顾地疯狂朝那些成员杀去。
许一刀一连被苏薄划伤数次,再无耐性,脚下一蹬,便朝江意飞快地掠去。
江意死死瞪着飞奔而来的许一刀,手里的剑劈斩而下,被他轻易化解,她用匕首,还没能近他的身,却被他扭断手腕,把匕首挑落在地。
江意闷哼一声,大口喘气,被挟制在许一刀手里,看见苏薄提着长剑,满身血气凛凛,却终于止步,不敢再往前。
许一刀以她来迫使苏薄放下剑。
江意沉声,眼眶赤红地字字咬牙道:“刃在手,便不要放下,不管别人如何威逼利诱,直到身死气断的那一刻也不要放。还记得吗,这是当初你教我的。”
可是今日,他已经为了她放下过一次了。
他教过她的话,可他自己却从没放在心上!
苏薄看着她的眼睛,眸里如黑渊深不见底。
江意颤声哄着他:“苏薄,求你,不要放下剑。他不会杀我的,你不用惧他!”
许一刀道:“你我共事多年,有的是在不要人性命的情况下让她吃尽苦头的法子,你应该很清楚。”
紧接着,许一刀扭断了江意的另一只手腕。
刺骨的疼痛,不及心里的疼痛万分之一!
这次她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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