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刀神情一震,道:“你确定是镇西侯和那个跟他们在一起行医的人?”
刃成员点了点头,道:“他们所在之地相当隐蔽,树林掩屋,不易发现。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苏薄重伤加毒发,此时正是艰难之际。”
许一刀心知那个女人素来诡计多端不可大意,便沉声问:“你可有看见苏薄本人?”
刃成员道:“属下隐匿在树丛中多时,见得房门打开,镇西侯送药进去之时,看见床上倚卧之人,确是苏薄无疑。”
许一刀眯了眯眼,眼里有些狠辣之色,“他情况如何?”
刃成员道:“他服药过后,那大夫给他换药,换下来的绷带皆是血色,似伤了右眼,情况并不乐观。”
重伤加毒发,雪上加霜,对于许一刀来说,绝对是一举除掉苏薄的最好时机。
遂许一刀用布条紧紧缠住身上的旧伤,磨剑整装,趁夜色正浓,就带着两名手下再度往那府馆潜去。
三人动作利落,仍是轻松避开了所有守卫,朝手下所说的那处隐蔽之地行进。
远远望去,那处孤院确实一片昏黑,待潜近以后方才看见,有十分昏黄的微光从密林深处传来。
因着树荫浓密茂盛,被完全遮挡住了,所以在远处的时候才看不见。
只不过他们来的时候,这冷清的孤院里外,都显得多了几分人气。
许一刀认出了善惑来,三人便在密林从中隐身暗藏,等候时机。
善惑晚间过来看看,他一来,便有随从跟随着进入这处院落在外面守着,因而就显得人迹嘈杂一些。
善惑进屋里跟苏薄聊了一会儿。
许一刀和两名手下沉着以待,他锐目时时注意着有光传来的屋子那边。
屋门半开半掩着,从许一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里面有人靠坐床头的半个身影。
那就是苏薄,就是他化成了灰,许一刀也能认出他来。
眼下还不能动手,必须得等那道古人和他的随从们离去了以后才行。
三人在黑暗的树影中待了半刻时辰的光景,这时,周遭倏而响起了极其轻细的婆娑的声音,比风吹树叶的声响还弱,但三人感官敏锐,很快便察觉到了。
那声音是从上方的树干上传来的。
可以确定不是有其他人靠近,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其中一名刃成员忽觉肩上些微地沉了一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刃成员反应也快,下一瞬立即挥手去拂。然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东西突然就给了他一口,肩膀顿时传来尖锐如针扎入一般的痛感。
待他猛地把它挥到地上,再定睛一看,隐约见是一个张牙舞爪的体型,就像螃蟹一样大小,但是却没有螃蟹的两只钳子,而是毛乎乎的腿。
他刃成员一剑把它插了个对穿,里面汁液溅出,发出轻微的噗嗤一声。
另一成员低低凛声道:“是蜘蛛!”
那窸窣婆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往三人所在之地靠来,他们意识到不是一只两只,而是许许多多!
许一刀和两名成员先挥剑斩杀了一些,可是数量太多,他们压根不可能避免这些这么大的蜘蛛完全不沾身。
他们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一旦有蜘蛛爬上身,都第一时间赶紧挥落。要是再持续待在这树丛里,怕是还没有完成目标,他们就得先成为这些蜘蛛的餐食了!
必须得立马想办法离开此地。
那院前有随从守着,不能贸然出去,许一刀当即掐了半截树枝,猛地往前院另一边飞掷出去,惊得那边树叶响动。
随从当即折身去查看。
三人毫不犹豫,身影掠得飞快,立即往院前的那面池塘里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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