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抡着拳头就朝那张脸打去,却轻易地被谢晋钳住。
胸口里翻腾,恶心到快要吐出来。
谢晋一手捉住她双手,一手游离往下,便开始解她的衣带。
冶兵房内甚暖和,外面的夜里却寒风凛冽,刮过屋檐,发出呼呼的风声。
只是,谢晋将将解开她的衣带,没来得及扯开她衣裳,突然身后一道锐势猛逼而来。
苏锦年神色一变,低喝道:“殿下小心!”
谢晋反应还算灵敏,当即闪身避开。
那是一把剑,就在谢晋闪身那一瞬,稳稳地钉在他前一刻所站的木桌的边缘。
剑是从里端熔炉房的方向射来的。谢晋心下一顿,是他疏忽了,他只顾着人守好冶兵房外面,可是熔炉房与外界也是通的,那一头有一条专门负责运送铁料进熔炉房炼成铁浆的通道!
那把长剑泛着凛凛银光,剑刃因着气贯长虹的气势而嗡鸣颤动,剑柄在空气里轻晃。
谢晋躲开之际,江意抓住这一变故,就在长剑一钉在桌沿,便立马握住剑柄,卯足力拔出来,狠狠朝谢晋扫去。
谢晋手里没武器,不得不再往后退开两步。
这时掷剑的人已然从熔炉房里走了出来。
谢晋一见,不由浑身一凛,哪里还顾得上江意。
江意喘着气,混混沌沌地看去,看见那抹黑影在灯火下挺拔无双,她心头跳得发颤,仿佛以为是他回来了。
她知道,他总是能够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是她也知道,此时此刻,他本应该远在千里之外啊。
是他吗?
她看不清他的脸。
他面上,覆了一张面具。
黑白色的神佛面具。
一双眼孔里,深沉无边。
谢晋多少了解了刃,那副面具,是刃执行任务时的专属面具!
来的是刃,那就是皇帝派来的。
一时谢晋思绪有些慌乱,皇帝知道他在这里?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段?
谢晋来不及理清楚,对方手上空余一把剑鞘,下一瞬足下一瞪,只见黑色衣角森然如魅,眨眼就至谢晋跟前。
谢晋会些功夫,但却深知不是他对手。
他仅是用一把剑鞘,打得谢晋毫无还击之力,最后被一脚踢翻摔在墙上,五脏六腑似错移了位一般,张口吐血不止。
他抬脚,一步步朝谢晋走来,步履沉厉,浑身气息如鬼。
谢晋捂着胸口,艰难出声道:“来人!”
话音儿一落,顿时潜伏在外的他的死士从两边窗户翻入,发现这一变故,立即重重护在谢晋身前。
谢晋深知不宜久留,更不宜在这冶兵营大闹一场,当即命死士护送自己离开此地。
他率先一人狼狈逃出冶兵营,留下众多死士与这刃对峙。
等到谢晋顺利出了冶兵营大门,这些死士方才分批撤退。
最终江意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晋离开,她无法强求。
眼下没有个杀他的好时机,要想杀他必须先杀掉这么多死士,可就算解决完死士,他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何况晋王要是死在冶兵营她不好交代,江意把眼神缓缓移向那边的苏锦年,那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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