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江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谁说我没人担心!”
苏薄驻足回头看他道:“谁担心你?”
江词:“我还有我爹!”
苏薄:“那你去找你爹给你上药试试?”
正说着这话呢,江重烈恰好拨着轮椅经过,听到点话头,就满口答应道:“欸,哪个儿子叫我?”
江词不争馒头争口气,向江重烈道:“我昨天腿遭这厮踹青了,爹有空吗,给我上上药吧。”
江重烈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我看你腿子又没断,能走能跳的上劳什子药?”
江词:“爹没听清楚么,我被他踹青了。”
江重烈怒:“踹青了怎么,青了就不能走路了吗?老子腰断了腿不能走了都没你这么矫情呢!”
江词:“……”
江重烈唏嘘道:“你以前也是摸爬滚打习惯了的,是哪根筋犯抽,一点青皮淤肿的,就能让你嚷嚷着上药?你是娘儿们吗?”
江词据理力争:“那苏薄也只不过捱了我一拳有点淤青,小意就给他上药,他难道不比我更矫情?”
江重烈:“那是他媳妇儿给他弄,有本事你去找你媳妇儿给你弄啊!”
江词竟无言以对。
江词不服,为了证明男人不一定只有媳妇儿关爱,他爹就不说了,他爹平日里比他还三大五粗的哪懂得关心别人,于是乎江词转头又去找了阿忱。
他对阿忱招手道:“阿忱快过来。”
阿忱正练功,收了架势来到他面前问:“舅舅找我什么事?”
江词道:“舅舅腿被你爹踢青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上点药?”
阿忱奇怪地看着他,问道:“舅舅很疼吗?”
江词:“唔,也不是很疼,就是感觉得上点药。”
阿忱便道:“以往舅舅教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掉皮掉肉都能忍得,仅仅是一点发青,又何足挂齿。”
江词:“……”
小小的阿忱不紧不慢地当面挽起裤腿,指给江词看,又道:“舅舅看,这是我前几天练功时留下的淤青,不用上药慢慢也能好。”
江词小时候和他一样,只要是练功习武,就免不得磕磕碰碰的,对此很能理解,反倒有点心疼地问他:“阿忱痛不痛?”
阿忱放下裤腿,摇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言痛。”
最终江词在这小外甥这里寻求关怀也失败了,很是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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