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看了看江重烈坐着的轮椅,道:“我以为,这也不能全然信梦吧,得信大夫。大夫怎么说?”
江重烈道:“大夫说恢复的希望非常渺茫。”
谢芫儿默了默,道:“可能施主这个梦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江重烈道:“怎么梦到好事发生反而不是个好征兆呢!那我想起来还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他紧接着又说道,“前些天的时候,我梦到我肚子很不舒服,身体很不好,那是不是就是反着来的?”
谢芫儿问:“肚子哪里不舒服?”
江重烈道:“肚子胀,胃不舒服。”
谢芫儿:“醒来以后呢,有不舒服吗?”
江重烈回忆了一下,道:“唔,醒来以后还是有点胃胀。不过活动活动就好了。”
谢芫儿:“那可能就是睡前吃多了吧。”
江重烈:“……”
江意在门边听得哭笑不得,心绪也跟着开阔起来。
两人在祠堂里聊得正起劲,她本不想打扰的,不过总归是要象征着办办正事的,所以还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芫儿回头看见有人进来,在茶会上见过江意的,便起身抖抖裙角,向她见礼。
江意亦福身回以一礼,道:“我有些耽搁了,让八公主久等了。”
谢芫儿道:“也没有。”
江重烈一听,再看看谢芫儿,眼里神色不定,道:“小意,这位是八公主?”
江意道:“正是。”
江重烈连忙向谢芫儿抱拳礼道:“先前未知公主身份,实在失礼,还请公主见谅。”
谢芫儿也是一愣,道:“方才施主唤荣安夫人小名?那施主是?”
江意觉得好笑,这两人,热络地聊了半天,敢情还你不知我我不知你的?
江意道:“这位是我父亲。”
谢芫儿连忙道:“老侯爷不必多礼,我也有失礼之处,老侯爷海涵。”
毕竟她不知道老侯爷是坐轮椅的,而且一进这祠堂就看见他在尽心尽力地打扫,她还以为这位半身不遂的中年伯伯是专门负责照看打扫祠堂的呢。
后来聊天过程中,听他说起有关超度的事情,她也没往别处想,只认为他是对侯府牌位上的已故老夫人忠心耿耿才多有挂怀。
却原来,他说的是自己的亡妻啊。
江重烈摆摆手,哈哈大笑,道:“早前小意说有客来,问她她也不提竟是八公主,方才实在是让公主见笑了。”
谢芫儿见老侯爷性情着实爽快,便也放松自如,亦笑道:“我也不知施主竟是老侯爷。”
江重烈问:“公主如何会入这一行呢?”
谢芫儿道:“皆是机缘。”她又道,“夫人已至,那我便开始给两位老夫人诵经吧。”
江意问:“可要准备些什么?”
谢芫儿道:“无需夫人准备,心诚即可。”
遂江重烈拨着轮椅退开到一边,江意也拿了一个蒲团过来在边上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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