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辰猛然起身,手这才肯离开彼岸花。青雨剑愤然一指:“阎王!你敢伤她!”
“你没有与我谈判的条件,你我分别各自处在两界之中,很可惜,地府从来不讲人情世故!”阎王面色逐渐冰冷。
阎王手上握住石琼的力道又深了些,导致石琼的灵魂又暗淡了很多。
“不!”石辰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往阎王手中的方向缓缓伸去。现在自己除了能感受石琼在默默哭泣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阎王的力量逐渐小了些,石琼的灵魂也得以宽松。深知这一握对灵魂的伤痛,可这女孩却是一声不发,如何不令阎王感触。
“不要伤她……不要伤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挽救她的性命……不要伤她……”石辰两行血泪不自然的流下,悲极攻心,一口心血吐了出来,极为难堪。
“夫君,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石琼似是很伤心。
“阿琼……”石辰轻声呼喊。
“你且看这冥界交界处,这是何处?往前一步是黄泉路,往后一步鬼神掌管的阴曹地府,本就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再者,你看你身旁的彼岸花,她已然生出灵智,就当是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可以想要用她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呢?”
“夫君,这便是你的仁心之道吗?简简单单一句你没办法吗?也许天地间的规则你无法逃脱,但仁心绝对不会被天地规则所困于囹圄之中。”
“我依旧喜欢,依旧爱,当初那个利万物而不争,行上善若水之道的你。而不是现在的为了急于将我复活而想要去剥夺他人生命的人呐!”
“夫君,你回头看看呐!”石琼忍不住含泪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悲哀。那脆弱的灵魂些许暗淡无光,也有对石辰的一丁点失望。
“阿琼……”石辰也是脆弱的开口,一步,一步,离开了彼岸花,向着阎王手中的阿琼缓缓走去。
也许自己错了,现在意识到也应该还不晚,自己的道心在刚才走进彼岸花的一步步中那股强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倘若自己真的摘下彼岸花,再将阿琼复活。那也是建立在别人的生命与痛楚之上的,恐怕仁心道心会立刻破灭,自己三百多年来修的大道将会一去不返。
石辰醒了,自己确实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其实仁心也许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简简单单的利万物而不争,行上善如水之道的肤浅理论。而是一种超越了界位,法则,规则,鬼神,万物,乃至自己的一己之欲的一种宽容。
而这种宽容过后,往往这颗仁心就会出现失落,孤独,抑郁,沉寂的状态。
这种状态就像是冬日里银装素裹下,被积雪埋没着的自然植被一样,雪白的妖娆是来伪装自己的,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这雪很冷。
又有多么渴望天际的雾霭能够散开一些,让太阳露出头来!不用太多,真的不用太多,就仅仅一抹暖阳,便可足以。
轻轻的,缓缓的,温柔的照在自然植被的身上啊。雪衣见了这抹暖阳会渐渐消融,而自然植被却能感受到这抹暖阳是如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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