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反正本王都来了,去看看顾大小姐!”李琛扫一眼二人,“你二人也跟着一起去,毕竟昨夜,你们是憩在这顾家,也该出一份力才是。”
年修瞧了自家爷一眼,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苏幕是奴才,自然不能拒绝主子的要求。
而沈东湛,则是以苏幕为主,他不会轻易放任,苏幕跟李琛单独相处,倒不是怕李琛学了太子的样子,而是担心,李琛会威胁她。
真小人倒是不怕,怕就怕伪君子。
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足以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顾芸儿是自己爬回来的,为什么说爬回来?
一则,她一觉睡醒居然在后窗外,想起昨夜的事情,猜到自己可能是被沈东湛丢出去的,这要是被府里的人知道,那得多丢人?
尤其是那个顾怜儿,还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她呢!
二则,她伤得不轻,想自己离开又站不起来,只能一点点的爬出来,边爬还得边留心周围的动静,生怕被人瞧见。
这么一来,等着她从后门离开了沈东湛的院子,全身上下已沾满了尘泥,显得极为狼狈。又加上沈东湛没轻重,随手把她丢出去,着实是磕着她了,身上瘀痕斑驳,说是遇见了贼人,也是可信的。
毕竟,外伤骗不了人。
“嗤……”顾芸儿动辄便觉得浑身疼,“你会不会伺候?不会伺候就换个人来!滚!”
这该死的沈东湛,居然敢把她丢出窗外?不过,真是可惜了,昨晚那么好的东西,也不知是便宜了谁?
便宜了谁?
顾芸儿骇然心惊,“难道便宜了她?”
便宜了顾怜儿?
哎呦,这可不行,沈东湛是她顾芸儿看中的男人,怎么能便宜了那个小贱蹄子?
可是沈东湛,摆明了不喜欢她,要不然……中了药也不肯碰她?
真是倒了大霉!
“小姐?”丫鬟欢儿,急急忙忙的进来,“雍王殿下和他们过来了!”
顾芸儿眉心微凝,靠在软垫上发愣,“他们?”
“沈指挥使和苏千户。”欢儿忙回答。
顾芸儿一听“沈东湛”三个字,当即如同打了鸡血,慌忙让欢儿拿镜子过来,“看看,我脸上还有脏泥吗?可还行?”
“好着呢!”欢儿忙道,“小姐漂亮着呢!”
顾芸儿点点头,“那是自然,在沈大哥面前,可不敢丢了仪态。”
这话说得欢儿都愣了一下,仪态对您来说,又是个什么东西?
面上,欢儿还是摆着笑脸,“小姐,您还是别起来,外头都说了,您伤得很重,若非如此,雍王殿下和沈指挥使,也不会来看您!”
欢儿推测,自家小姐这伤,八成跟沈指挥使脱不了干系。
可咱也不敢说,毕竟是当奴才的,何况主子的脾气还不好,知道得多了……保不齐会被打死!
苏幕先进的门,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个阉人,进出姑娘家的闺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李琛和沈东湛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岂敢乱闯顾家小姐的闺房?
“顾大小姐没事吧?”苏幕近前。
顾芸儿瞧着苏幕,只可惜这苏千户是个阉人,否则这副皮相倒也是极好的,就是性子太阴,那眼神都是凉飕飕的,少了男儿的阳刚之气,让人瞧着怪不舒服的。
“只怪那该死的贼人。”顾芸儿一副纤弱至极的模样,好似真的伤得不轻,“谁曾想,在自己家里竟也能遇见这样的贼人,真是该死至极!”
苏幕皮笑肉不笑,“贼人是男是女?小姐可还记得?”
“我……”顾芸儿抿唇。
记得,是男的。
“高矮胖瘦如何?”苏幕又问。
顾芸儿咬着唇。
“功夫如何?”苏幕继续追问,“他是如何伤你的?”
顾芸儿红着眼,瞪着眼前的苏幕,说不出半句话来。
“您是在哪儿遇见他的?”苏幕权当没看见她的怨愤,一句比一句戳心,“您当时是想去干什么?听说您是在沈指挥使的院墙外头,被奴才们发现的?”
顾芸儿呼吸微促,“出去!”
“雍王和沈指挥使在外头,想问能不能进来看看您?”苏幕立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看您这副样子,想必今儿也不便见客,那我去回了他们。”
顾芸儿急了,“等等!”
眼见着苏幕转身,顾芸儿可不得急死了吗?
“雍王和沈指挥使是贵客,岂敢怠慢?”顾芸儿倒也能想到理由,“若是被我爹知道,怕是又要训斥我不懂规矩,眼下苏千户也在,底下的奴才亦在跟前伺候着,便将两位请进来罢了!欢儿?”
欢儿行礼,“奴婢明白!”
苏幕站在那里,瞧着丫鬟出去。
不多时,李琛和沈东湛便进了门。
二人一进来,苏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来女人装柔弱,只需要眨眼间。
方才还理直气壮的,这会就成了气息奄奄,若不是还能喘息,苏幕倒是觉得,这顾芸儿可能会在下一秒就断气。
身披薄毯,眉眼楚楚,抬眸看向二人的时候,美眸噙泪,俨然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苏幕的眉心突突跳:这得受了多少非人的委屈,才能蓄满这样的情绪,在最短的时间内爆发,展示给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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