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说话办事,历来一个字一个准,她说能办到就一定能办到。
钱微微迟疑了下,写了张支票,递给了炎云笙。
云笙这才蹲下身来,只见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针袋,针体纤长,毫米粗细,呈金色,却是只有针灸高手才能使用的金针。
她用手掌贴在了刘明朗的足上三**和足下穴,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大家之风。
刘明朗疼得厉害,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了,他只看到前女友的净白的侧脸。
云笙的手掌贴在身上,只觉得一股冰凉温润的气冲进了他的体内,浑身顿时舒坦了不少
云笙收手后,突然拉下了刘明朗的裤子。
“你做什么?”钱微微不满了。
“行针,”云笙轻描淡写着,在刘明朗第一、二腰椎横突处刺了一针,只是一针。
“不疼了?”刘明朗坐了起来,浑身已经被汗水逼湿了,他诧异着四下查看着。
“手术还是要动的,只是暂时性止痛,”云笙收起了支票和金针,神情自若。
一针就能让急性阑尾炎的病人恢复如初?
五十万的医药费!
围观的市民中,有人突然喊道:“你就是X市鼎鼎大名的玉手神针,炎一针。”
这几年华国医学界最有名的人物就是炎一针,传闻她性别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治疗病人,只用一针,就能控人生死。
她不轻易出手,每次出手,医药费就是五十万。
云笙没有作答,离开了音乐咖啡厅,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刘明朗和钱微微。
刘明朗,价值五十万的一针,就是我给你的分手费。
到了云笙这样的行针境界,缓解急性阑尾炎的疼痛,只需用内家之气行暗针冲穴即可,不用动明针。
她最后的那一针,却是伤肾之针,刘明朗即便是付出十个五十万,也改变不了他以后不能当男人的事实。
走出了咖啡厅,云笙将那张支票以匿名的形式寄给了纪检办,相信明天报纸的头条必定很精彩。
得罪炎云笙的人,无论男女,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了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他下车匆忙,和云笙撞在了一起。
男人也不道歉就跑开了。
云笙坐上了出租车,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没有注意到,男人下车时还留下了个黑色塑胶袋。
近十年的感情和等待,她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戴着的一个玉镯,她自言自语着:“爷爷,难道就如你说的那样,我们炎家人逆改天命,救人太多,注定是英年早逝或者是孤独终老。”
沉浸在回忆里的云笙,没有留意到出租车的广播里正播放着一条新闻。
“紧急通知,X市近期发生多起恶性爆炸事件。疑似恐怖分子在公共交通工具和人流密集处投放爆炸装置,市民如有发现可疑人物或者情况不明的黑色塑料袋,请及时报警。”
约是五分钟后,一辆正在公路上行驶的出租车,“轰”地一声炸开了,黑烟滚滚,车上的一名女乘客和出租车司机经确定抢救无效,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