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织造局那边送来了八公主和定国侯的刚做成的新婚吉服,给顾瑶初步过目。
谢玧得闲也在殿上坐了片刻,他闲适地靠着椅背支着侧颐看着顾瑶上前去观摩织造局新做出来的吉服。
两身吉服分别整齐的叠在托盘里,上面的绣纹花样是成双成对的,顾瑶欣赏着道:“你们检查过后没有问题的话,就分别往八公主和定国侯那里送去吧,如有哪里不合适的再着手修改。”
嬷嬷应道:“是。另外还有这些,”说着侧身让宫人又捧了好些托盘进来,只见里面一应全是一套套的钗环首饰,排在最前的则是一了,很合适。”
还没等江重烈和江永成仔细过目呢,江词就生怕这吉服在粘在身上了似的连忙就脱了下来。
太监得到了江词的回复,道:“那奴才这便回宫复命了。”
江永成送宫人们出去,照例每人打点了一份赏银。
宫人走后,江词揉了揉后背,对江重烈抱怨道:“以后爹那断掌省省力气用行吗,再不然你对苏薄用也行,别对我用。”
怎想这话正好让到前院来的江意和苏薄听见了。
江意默了默,问道:“哥哥为什么要教唆爹打苏薄?”
江词回头一看是妹妹,连忙道:“苏薄功夫这么好,又抗揍,谁打得坏他。而且我也没有教唆,我只是建议。我们是好兄弟,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然后又唏嘘,“小意你是没被爹的断掌打过,你不知道有多疼!”
江意好气又好笑道:“你明知道疼了,怎么还建议爹打他呢?”
苏薄大度地来一句:“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
江词一听,差点跳起来:“你这话充满了挑拨,是没事的意思吗?”
江重烈拨着轮椅从厅上出来,对江词道:“你但凡要是能像他那样让你老子省心一点,我也不会用断掌拍你!”
江词:“爹你要是一巴掌把我拍死了怎么办?你去跟皇室联姻吗?”
江重烈怒:“苏薄你帮我按住他,今天我非得把他拍开花!”
苏薄转身就去院子墙角找棍杖了,道:“还是用家伙比较趁手。”
江词见状不妙,赶紧躲去了侧廊那边。
来羡闻着风赶来前院,和阿忱一起在另一边廊下观看。
来羡唯恐不乱地教唆:“打起来!打起来!”
一家子在前院一度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