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亭湛紧绷着脸,夜摇光安抚性的冲他笑了笑:“我没事,阿湛你不用担心。不过这蛊我是奈何不了,只怕要去信问一问桑·姬朽,才知道如何化解。”
这么高端的蛊一般人根本养不出来,桑·姬朽作为苗族下一任族母,只怕没有她不知道的蛊。
“我们先回去。”温亭湛让金子做手脚掩护他们回到了克松的毡帐。
原本焦急等待的克松看到温亭湛和夜摇光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却见到夜摇光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心咯噔一下:“侯爷……”
“可汗中了一种极其怪异的蛊。”温亭湛实话实话,末了添一句,“我们夫妻二人无能无力。”
克松瞳孔一缩,他死死的盯着温亭湛,眼底有戾气腾升而起,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无比,但他没有动手,极力的在克制自己爆发:“侯爷难道是个过河拆桥之人么?”
若非温亭湛逼得他不得不按照温亭湛的计划来,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父汗有被人下蛊的机会,现如今他父汗的性命危在旦夕,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温亭湛竟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无能为力!
“我何曾有过河拆桥?”温亭湛淡淡的说道,“若非我提醒你,只怕你根本察觉不到你的两个哥哥和黄坚有所勾结,你也不会想到黄坚来漠北不单单只是为了买马,自然你会怀疑黄坚有别的目的,但你能够猜到黄坚是来毒害你父汗么?”
温亭湛很平淡的语气,但言辞却格外的犀利,犀利的克松完全否决不了,他想不到的,想不到黄坚会这样的疯狂与大胆,他纵使会提防黄坚,但也会提防错地方,他父汗十有八九还是要中招,因为没有发生这一步之前,他也不愿意去相信,他的两个哥哥会联合一个外人,为了汗位而谋害自己的父亲。
“我们走。”温亭湛带着夜摇光正大光明的又从克松的毡帐走出来。
两人才刚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听到克松的毡帐发出乒乒乓乓器皿砸落在地上的声音,温亭湛唇角微微一勾。
“阿湛,你为何不告诉克松台吉,其实我们有法子?”等绕路回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夜摇光才忍不住问温亭湛。
“有些戏要做全套,有些人还需要磨砺。”温亭湛幽静如黑珍珠般光华内敛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夜摇光道,“况且我们也只是可能有法子,圣女现如今的模样,你比谁都清楚,她知晓这种蛊,也未必解得了,在我们没有得到准信之前,暂时先不告诉他,也让我看看他的能耐。”
“你就不怕,他把矛头指向你么?”就算是不确定桑·姬朽能不能解了这种蛊,夜摇光都觉得温亭湛玩的有些过火。
“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若是他这点是非都分不清,那我要重新考虑让他做漠北的汗王。”温亭湛垂下眼帘,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