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公子连忙上前,将要挣扎起身的虞执给搀扶起来,虞执脸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儿子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对面的温亭湛身上,深吸一口气道:“侯爷,这是为何?”
“虞大人,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本侯的面前演戏。”温亭湛伸手揭了人皮面具,“因为,本侯的夫人说,本侯是天生的戏子。本侯也不得不佩服宣政院院使与都帅,埋了你这么好一枚棋子,想来换了任何人要动他们,都会选择与他们不对付的你,可惜你们这戏演的过了火候。”
“何处过了火?”虞执不明白,他从到了吐蕃,就一直和上头两位对着干,这六年来多少人想通过他的手插进来,多少人想借他来对付上头两位,虽则每次都无功而返,但他每次给的有力证据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只不过他们还没有用上,上头两位已经推了替罪羊出来罢了。
“因为在本侯前面,还有个人上过你们的当。”温亭湛提醒,“兴华十七年,本侯大考那一年,单家三公子着眼吐蕃,寻过你,虞大人!你们让其他人铩羽而归到无妨,可却让号称九州第一公子的单久辞也两手空空,单公子一直想不明白他的漏洞在何处,明明他只有一步之遥,生生晚了一步,的确你将十足的铁证交给单公子,怎么也不应当怀疑你才是那个奸细。”
“就因如此?”虞执咳了两声,撑着难受的身体问道。
“当然不是,本侯不妨告知你们一个秘密,天一居的掌舵人乃是本侯的挚友。你们为了演一出戏给本侯可谓煞费苦心,用了最好的杀手,可惜却踩了本侯的地盘。”温亭湛唇角的笑意泛着冷光,“在你们联系天一居的杀手之时,就已经暴露,三日前竟然就有买通了天一居的杀手昨夜来杀你,恰好昨夜本侯又被人逼得不去寻你施与援手,而这个杀手真是更巧的就在本侯前脚走后脚来,最可笑的是你们的人可是提了特别的要求,杀人要真杀却不能要了命……虞大人,若是你,你可信这世间有这样的巧合。”
“既然侯爷什么都看穿了,为何还要配合下官演戏?”虞执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
“自然是要救人,也救你。”温亭湛站起身,“你很幸运,我夫人看了你的面相,对本侯说你是个可信之人,虽说本侯不知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两手中,要于他们两狼狈为奸,但面相骗不了人,至少你是个可取之人。看在本侯夫人的情面上,本侯愿意给你一条活路。”
“侯爷还愿意相信下官?”虞执认真的看着温亭湛。
“你的命都在本侯的手上,本侯为何不信?”给虞执下毒的不是旁人,而是温亭湛自己,这毒就是在给虞执处理伤口的时候所下。
虞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侯爷,下官终于明白,为何侯爷无往不利,侯爷的人被关押在院使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