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日理万机的明睿侯爷,竟然这般早早就归家。”夜摇光忍不住就刺了温亭湛两句。
惹得温亭湛低低的就笑出声:“家里娇妻佳儿在,我若是再不识趣,只怕要被撵出家门。”
“算你还有点畏惧之心。”夜摇光轻哼一声,就把温桃蓁给抱起来,幼离立刻送上厚实松软的干棉布将温桃蓁给裹起来,那边温亭湛也把温叶蓁抱起来,宜薇也赶忙搭手。
夫妻两将湿漉漉的两个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到一旁的软榻上,分别用五行之气与真气迅速的将孩子的头发水汽弄干,手脚麻利的给孩子穿衣裳。
“为夫哪敢不敬重夫人?”温亭湛伺候着儿子,还不忘讨好着夫人。
转眸瞥了温亭湛一眼,夜摇光把打理好的女儿抱向寝房,温亭湛的速度丝毫不慢,紧跟其后,夜摇光取了羊奶递给温亭湛,两人分别喂着孩子,夜摇光道:“我今日去了东宫,看了太子妃,太子妃染了风寒,可我感觉到她身子里有寒气盘固。”
“你怀疑太子妃的病有人做了手脚?”温亭湛听出了夜摇光的意思。
“我也不敢笃定,毕竟太子妃并未中毒,可太医院都是杏林高手,一个风寒需要治疗两月余?”夜摇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敏感,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味。皇宫的太医院,那绝对不是一群光鲜亮丽的草包,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太子妃没有大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风寒,也就不存在不敢下重药的中庸之道。
而且夜摇光也和太子妃的嬷嬷说了些话,太子妃应该病了之后就很是注重太医的叮嘱,如果是对症下药,不可能拖得这么长久,实在是耐人寻味。
“太子妃的寒毒位于何处?”既然是夜摇光上心的事情,甭管是不是夜摇光的多心,温亭湛难免要让她安心。
“太子妃的寒毒之气都盘桓于脾胃。”夜摇光回答。温亭湛的手一顿,这细微的变化,一下子就被夜摇光给捕捉到,但她看了看怀里的女儿,也就没有立刻追问,而是耐着性子先喂完奶之后,又将两个孩子哄睡,才拉着温亭湛离开了内屋,“有何不妥?”
“我这两日一直在调查太医院的事情,杜四叔不是说当年其父便是被无端卷入霍家偷龙转凤一案的医官,当年寇家为了不引起陛下的怀疑,不敢立刻对其父痛下杀手,而是铺排了几日,这倒是给了其父喘息之机。”温亭湛对夜摇光交代这几日的行踪,“只不过当时寇家实在是势大,杜四叔的生父一直被困在宫中好几日,知道中毒而死的前一夜才知晓家中遇难,匆忙赶回去了一遭,我想杜四叔的生父定然在那一段日子里回想法子在太医院留下痕迹。故而,这两日去了太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