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曾说八皇叔自小喜欢自说自话,在六岁的时候大病一场,刚刚开始总喜欢说胡话,后来被宛妃娘娘关了三个月,才好了起来,只不过人变得格外的阴沉,而且八皇叔很长一段时日不喜欢见日光……”萧士睿说着自己都觉得瘆得慌,但他心里是对这个八皇叔更多的怜悯。
因为严格来说,这位八皇叔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对他出过手,不过是冷眼旁观罢了,所以他想着一个人从小跟着一只鬼长大,懵懂无知的时候只当做是一个玩伴,当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种恐慌和绝望,恐怕没有亲身体验的人绝对不懂,反正他是想象不到。
“原来症结在这里。”夜摇光不由叹一声,“不知道宛妃娘娘知道她的一个死了的儿子一直跟着活着的儿子会是什么心情。”
宁安王不是不想除去这只鬼,而是这只鬼是他的亲兄弟,当初他娘为了荣华富贵已经牺牲了他一次,而他本人是那个被选择留下的人,从某种意义上将宁安王对这只鬼兄弟还存在着愧疚,感情那是相当的复杂。
“按照如此来说,刺杀宁安王就更加的困难了。”夜摇光不由得心累,“他们两的八字只有一点偏差,就算是白日只要宁安王愿意,你那位鬼皇叔也可以上了宁安王的身,我想在生命构成威胁的时候,宁安王不会拒绝。”
“八皇叔其实很可怜,既然此法不通,我们换个吧。”萧士睿叹道。
“嗯,是可怜,和一只鬼一起长大,你八皇叔也是个心志坚定超过常人的,否则早就疯了。”夜摇光对宁安王也是很佩服和怜悯。
“天快亮了,准备准备该上课了。”温亭湛突然开口。
大家看着已经快亮起来的天空,也就没有说什么,都心情有些沉重的去洗漱,夜摇光也没有时间修炼了,直接去饭堂买了早餐,给萧士睿买了两个鸡蛋,专门敷一敷他的黑眼圈。
上课的时候,夜摇光都是心事重重,这样的事情她只听说过,她还是第一次自己遇上,这可真是比任何法力高强的鬼都难驱除。
一上午的课她就浑浑噩噩的过了,用完午膳温亭湛才道:“无需困扰,总会有解决之法,我们不急于一时。”
“怎么不急于一时。”夜摇光趴在桌子上,好看的黛眉都打了结,“你现在和士睿绑在一起,你没有听说那位宁安王已经在查士睿身边的人,下人都不放过,他都说了可能是他意想不到的人,指不定他会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他带着他那个鬼兄弟对付你可如何是好?我总得早点想到应对之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