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对于温亭湛的话,夜摇光很认同。于她而言亦是一样,她的观念是众生平等,人命是大事儿,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善恶。
她绝对不是私心不喜欢窦知府的公子所以坐视不管,而是窦知府的公子并非一个值得她出手相救的人,她又不是圣母。
看着窦知府春风满面的模样,先是说了简略的开场白,然后一桌一桌的敬酒,倒是有几分左右逢源的手腕,而且温亭湛也说了七年前他还真的查到了凶手,就意味着并不是一个草包,怎么教出来的儿女都是这副德行,窦知府死去的是次女,他还有一个三女刚刚及笄,就今天一天和萧士睿偶遇已经超过五次,吓得萧士睿都不愿出房门。
“你说这凶手会怎么混进府衙,又怎么下杀手?”他们和萧士睿不是一个桌子,加上他们人多,而且都是一个书院的学生,知府还很会来事儿,直接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一个桌子,夜摇光也就没有顾忌的问。
在正中间还有丝竹歌舞声掩盖,就连坐在夜摇光旁边的闻游也听不太清楚她的声音,不过闻游到底距离较近,听到一两个字也就明白夜摇光的问话,见温亭湛没有作答,便指了指餐桌上的菜肴。
“厨子?”夜摇光想了想也对,这知府公子又不是女儿家,一直和窦知府在一起陪客,能够将他引走只怕也只有在他单独的饮食上做手脚。“这凶手怎么混进厨子里去的?”
知府做寿一般这种都会请当地有名的大酒楼主厨,酒楼也会格外的慎重与小心,要混进来恐怕不太容易。
“这就是为何他现在才动手的缘故。”温亭湛笑道,“他能够连杀十几人还逍遥法外,也的确无可厚非。”
“快说说。”坐着无聊,那些人也不会来找他们喝酒,夜摇光就凑近温亭湛。
清淡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独特香气因为她的靠近,缭绕在他的鼻息,温亭湛轻轻一笑,也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些许:“凶手葬了妻儿,便花钱替常为知府府里送柴的樵夫来过一次,并且打听到了府中知府寿宴将近,然后问清楚了窦知府口舌之好,当即就潜入了汇珍楼,成了汇珍楼一个后厨打杂之人,这近一个月他老实本分,任劳任怨,活总是抢着干,而且从无差错,今日一早汇珍楼的厨子临来时,有一个小帮厨突然闹起肚子来……”
所以人手不够,又担心毛糙的人出差错,他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进来,打着汇珍楼的旗号,知府自然不信汇珍楼敢对他做手脚,而且汇珍楼平日里对他的巴结可不少,连盘查都没有盘查,他就进来了。
正说着,府衙的丫鬟又上了一道菜,是花胶煲鸡汤,一人独自一碗,这可是好东西,夜摇光看着乳白色的汤,拿起勺子就不由往萧士睿那桌看过去,就见知府公子已经端着碗,将一碗花胶鸡汤喝下去。
如果凶手要单独做手脚,那么就绝对是这个时候,夜摇光蕴含着五行之气的手掌往碗上一扫,没有任何异常,她抬眼时,温亭湛已经渴了两勺:“你可真是胆大,就这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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