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温亭湛连忙道。
“你不忙了?”夜摇光问。
“在忙的事儿,也也不及陪你更要紧。”温亭湛的甜言蜜语顺口就来,偏偏他说的那么自然那么坦荡,态度那么的理所当然,令人觉得这就是应该的事儿,而非可以的献殷勤。
“算你识相。”夜摇光自然是高兴。
于是温亭湛将几封信函让自己的人送出去,就陪着夜摇光去了海边,占地约莫一万五千公顷的岛屿只有几千人仍然显得有些空旷,与夜摇光前世近十万人相比起来,这里许多的地方都还是荒无人烟。越是如此,视野越发的开阔。
已经是日落黄昏,天边的云朵染上一丝丝西瓜色的红仿佛从海的尽头翻滚上来,天边云海连成一线,晚霞从天上散下来,将湛蓝色的海面照应得泛红,浪花的温柔的在沙滩之上来来去去,轻轻的抚摸这大地,在安静的暮色下谱出一段清新的乐曲。
夜摇光挺想褪去鞋袜,走到海浪之上感受一下放松的气氛,可是想到自己敏感时期,又有温亭湛在旁边盯着,她还是乖乖的作罢。
“湛哥儿,你喜欢垂钓么?”夜摇光看到前方有高高的礁石,此时又风平浪静,不由问道。
她似乎还没有见过温亭湛垂钓,以往他们都是在浅溪小河边直接用树杈插鱼,不是说这是文人最喜欢的高雅活动之一么?
“我不会。”温亭湛轻轻的说道。
“啊?”夜摇光仿佛没有听清,她侧首看向温亭湛。
“我不会。”温亭湛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夜摇光静静的看了温亭湛三秒钟,而后爆发出惊天的笑声,笑道肚子疼,揉了揉肚子,夜摇光才道:“原来这世间还有我们湛哥儿不会之能。”
不过夜摇光也是理解,虽然说钓鱼没有什么大技巧,但温长松不是个喜欢这种耗耐心的活动之人,他宁可去山上打猎。而这个时代基本没有女子喜欢垂钓,温亭湛没有人耳目渲染,不会钓鱼也是正常。
“走走走,我也没有钓过鱼,我们去寻两个钓鱼竿和一些鱼饵,今儿我们一起钓鱼,晚膳就在这里了。”夜摇光突然来了兴致,一把拽着温亭湛就往回跑。
这里的人几乎家家都有渔网,渔船虽然不是家家都有,但是也不少,鱼竿就没有那么多,只有家里优渥有老人家的几户有,他们基本没有时间去钓鱼,都在为生活奔走。因为严楞已经传出夜摇光和温亭湛是他的侄儿侄女,故而夜摇光很容易就在一个水兵家里借到了鱼竿和鱼饵。
傍晚的秋风从海边吹来有丝丝的凉意,他们坐在相邻的地方,一人手里握着一个鱼竿,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温亭湛侧首看着认真专注,被夕阳染红了俏脸的夜摇光,他觉得等他们老了,寻这样一个地方颐养天年定然是一个十分美妙之事。
“哎哎哎,你的鱼竿动了。”夜摇光连忙压低声音对温亭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