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士睿站在门口,目光越过大气的屋檐,看向了漆黑星光闪烁的天空,他豁然心中开朗。
有些人不赞同只是不安,却没有想到男人都要面子,谁还没有三分血性,夜摇光的妇人论,虽然有些粗糙,但却很管用,连妇人的勇气都没有,何以为官?
当下萧士睿也没有歇下,而是叫来了被留宿在宫中的岳书意和单久辞商议。
而温亭湛和夜摇光离开了皇宫,就去了睿王府,元奕应该是还有别的事情,还没有来,他们俩就回到了花园里,那里有温亭湛给夜摇光搭的秋千。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夜摇光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起来,蓦然想起一茬,“来去匆匆的,都忘了让士睿看看他的新外甥和外甥女。”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着急。”温亭湛站在她的身后,像以前一样轻轻为她推着,“这会儿也已经深,再过两个时辰他该早朝,就别耽误他歇下。”
“我是不是太冷漠绝情了,让士睿现在看着我就小心翼翼。”夜摇光不由反思。
“没有,是他自己想得太多罢了。”温亭湛这是真心话。
萧士睿对于这件事有些敏感,哪怕他走前,夜摇光走前都对他说过,有事就可以传信给他们,但这么久了,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会与他们通信。
“不是想得太多,而是出于愧疚吧……”毕竟那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夜摇光也是做了很多很多心里功课,未免让温亭湛受伤,才极力压制她的愧疚之情。
这样的心理,她应该是和萧士睿一样,或许萧士睿的愧疚之情更深,不仅仅有太后所作所为,还有她幼年被寄放在柳氏手里,他要承受的是双重歉疚之情。
“有时候觉着修绝说得挺对的,人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太过于多情。”魔之所以随心所欲,是因为无情不被感情束缚。
萧士睿会这样也是因为情分两个字,若非与她和温亭湛感情极深,就算是良心上的歉疚,他帝王至尊,自然觉得金银财富,高官厚禄就能够弥补,对于他们,萧士睿从来是抛去了身份这一重思量,而是切身心地去想。
“我说过,时间可以抹去一切,交给时间吧。”温亭湛希望一切顺其自然。
现在努力去抚平证明什么也没有必要,一则他们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二则容易起反效果。
“你别推了,过来坐。”夜摇光点了点就用双脚撑住了秋千,挪了一半位置给温亭湛。
温亭湛在她旁边坐下,她就挽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头,夫妻两难得静默不语,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夜色的美好。
元奕大概一个时辰就来了,夜摇光就把他们查到的分享出来,元奕听了之后也是惊诧不已:“魔宫?”
“应该不会有错。”温亭湛颔首,“元国师寻找魔宫,我猜测要么是魔宫有他想要之物或者欲用之物,要么是魔宫有他忌惮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