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阶层,各种身份,温亭湛就是有那种本事,他根据不同人站在不同角度说的不同时不同话,就能够筛选出自己需要的信息,从而初步了解当地的民情以及当官者的能力和办事效率,这就是聪明人办事总是这样事半功倍。
不仅把自己的事儿办了,还顺带陪着妻子和孩子玩过,一举两得。
温亭湛原本只打算在沛县留一日,但江淮与没有来寻他,他就和夜摇光将整个常州的大小县城走了一遍,有夜摇光和金子在,他一天可以走三个县。如此一来三日的时间就差不多掌握了他想要掌握的信息。
吴启佑那边夜摇光和温亭湛倒是并没有急,虽然那姑娘命不久矣,但吴启佑没有给足够的信息夜摇光也是束手无策,就算是占卦只怕效益也达不到预期,夜摇光打算顺其自然,先等一等吴启佑的下一封信再做计较。
到了十月二十日,江淮与还没有将案子侦破,而温亭湛也提出明日他就会离开常州会苏州,江淮与终于开口求教温亭湛:“温大人,不知申家的案子,温大人可否指教一二。”
“不如江大人与我说说,何处困扰江大人?”温亭湛放下茶杯,做出一副倾听的架势。
江淮与也就把心里的困惑全部说了出来:“温大人,那日大人与我分析凶手的身份,我深以为然,因此这几日都在往这方向去查,按照大人的推测是申家的两个男仆与凶手关系密切,因而我彻查了死去的两个男仆,倒是查到了他们不少交往的人,但都不具备杀人的动机和行凶的时间,一再核实也不曾查出蛛丝马迹,实在是锁定不了凶徒。”
“江大人,你可有想过两个疑点。”温亭湛听了之后问。
“大人是指哪两个疑点?”这个案子的疑点特别多,江淮与一时间摸不清温亭湛所指。
“申姑娘所说,凶徒带了面具。”温亭湛提醒。
“这的确是个可疑之处。”江淮与点了点,凝眉道,“戴面具应该是害怕申姑娘认出他的身份,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在申家并没有寻到面具,这人也不可能带着面具入了申家,否则放他进来之人岂不是会心生防备?那么这面具从何而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温亭湛含笑点头:“面具如何而来,暂且先不提,我们先说第二个疑点,两个男仆都是死在屋外,且都是隐蔽之处,当时已经是深夜,这两个男仆竟然都没有安睡,这也是一个疑点,且两人被杀之处,也距离恭房甚远,因而可以排除他们是深夜出恭。”
“这一点下官想过,这两人当中有一人与凶手关系匪浅,这两人在申家已经十多年,据我所查平日里关系也极其融洽,时常称兄道弟,那么认识凶徒的那一个定然也会将好兄弟介绍给另外一人,所以两人都与凶徒相识,当晚凶徒先将放他入府之人杀了,而后再将另一人寻个由头约出来杀害。”江淮与还原两个男仆被杀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