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以前是妻子揶揄他的,都在工地上烧饭了,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
当时他听了不痛快,现在再提起来这些事,他居然感觉风清云淡,一点儿心里头的疙瘩都没有了。
陈凤霞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吧,别说我亏待了你,不给你见肉。”
吃过饭之后,郑国强推了半晚,笑着站起身:“谢谢老板给我肉吃啊,我也得投桃报李不是。明明,你把爸爸的包拿过来,里头有给你妈的东西。”
郑明明立刻从板凳上跳起来,兴冲冲地往屋里头奔。
她记性好,她记得小时候在老家,爸爸当社办厂的销售科长那会儿,每次出差回来,他都会给自己和妈妈带礼物。
有太阳神口服液啊,娃哈哈,太阳锅巴,麦乳精,还有会发光的小鞋子跟踩脚裤,自己和妈妈一人一条。
那个时候穿出去,可时髦了。
郑明明欢天喜地地拎出了爸爸的皮包,想要发掘里头的宝藏。
这回是什么东西呢?吃的喝的还是穿的用的?
答案就在一道拉链后面。
她没有再猜测,直接拉开了爸爸的包,瞧见里头放着个袋子。
哎,是衣服吗?那应该是单衣吧。不然不会这样薄。
哇,这个颜色好漂亮。是漂亮的新裙子吗?
郑国强被女儿逗乐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还穿什么裙子呀。打开来,让你妈试试。”
答案终于揭晓了,是条真丝乔其纱长围巾,薄如蝉翼,色泽靓丽,玫红色的几何图案,就是在灯光底下也相当打眼。
丝巾飘起来的时候,郑明明都看呆了,傻乎乎地发出一声感慨:“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
就好像老师上个学期带他们去看的电影里头的场景,漂亮的丝巾随风飘舞。
郑国强笑呵呵地招呼妻子:“你系上试试呀。”
陈凤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上辈子也系丝巾,因为她坐月子受了凉,脖子怕冷。不过她可没用过这么打眼的花色,最艳丽的,不过是一条黄色的丝巾,上面的花纹也是暗色调的。
这样的丝巾,陈凤霞不好意思围在自己脖子上。跟团火似的,扎了,人家肯定要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给明明吧,这玫红色刚好衬小姑娘。”
郑国强扑哧笑了出来,直接摇头否定:“你可算了吧,这是我们公安局女同志秋季文艺汇演的丝巾。工会就不管男女老少每人一条。我们局里头最年轻的大姐也40岁呢,你说这花色给小姑娘?给小姑娘的奶奶还差不多。”
陈凤霞瞪眼睛:“你还爷爷呢,你比我大。”
郑国强笑得不行:“你就系上去呗,这个花色大家都说好。你皮肤白,什么颜色撑不住啊?”
陈凤霞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扎上脖子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了一句:“这两天倒是起风了,正好遮脖子。”
郑国强不以为意:“不起风你也可以扎呀,配你身上的衣服正好。”
郑明明却一本正经:“不对,爸爸,你应该再送妈妈一套新衣服。送礼物就应该送全套的。我们班周老师的丈夫就给她带了新衣服回来。”
从国外带回来的呢,因为周老师的丈夫是海员。
郑国强哈哈大笑,相当痛快地应下:“好,等爸爸这个月发工资,就给你跟你妈都买套新衣服。”
郑明明的眼睛立刻亮了,小姑娘喜出望外:“真的?”
陈凤霞下意识地否定:“算了,别花这个冤枉钱了,又不是没新衣服穿。等过年再买吧。”
她看到女儿的眼睛暗了下去,又硬生生地加了一句,“你就给女儿买一件可以了。我们明明长个子了,该买新衣服。”
郑国强却摇头:“不至于,一人一件,就是我们小二子太小穿不出来样子,等大了再买吧。”
陈凤霞无语,她丈夫就是这样,只要手上有钱,无论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会毫不犹豫的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口子结婚后,家里的财政大权都由陈凤霞控制的原因。
算了,几件衣服也花不了多少钱。
虽然家里头还有房贷要还,借人家的10万块也不能当做不存在。这段时间他们挣的钱都花在了这间带院子的两室一厅上,灯市口的别墅装修也得用钱。
但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一家人的嘴巴缝上手脚绑住吧,该有的花销还是得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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