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槐安道:“我的商队刚从南方回来,刚到的。”
阎槐安走后,杨若晴赶忙儿开拆牛皮袋子。
自打拓跋娴给骆风棠捎信告之怀孕这事后,距今都十多日了。
算算日子,倘若他赶着回来,这会子也应该到家了。
可却没有。
这两日,拓跋娴和孙氏来看她,都会询问这事。
杨若晴都是以他军中事务繁忙为由,来安抚婆婆和娘。
她心里也明白,他应该是真的忙。
不然,凭着他的性格,得知这样的消息,早赶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一阵心疼他。
牛皮袋子鼓鼓囊囊的,从外面捏着,还真猜不出里面到底装了啥。
但可以肯定,绝对有信笺,信笺之外,肯定还有另外的东西。
是啥呢?
带着好奇,杨若晴手脚利落的拆开了信笺。
牛皮袋子刚拆开,一个小玩意儿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杨若晴一把接住,放在眼前一看,忍不住乐了。
竟然是一只小小的拨浪鼓。
咋一眼看到,杨若晴还以为是他在市面上花个几文钱买的。
当她放在眼前细细一瞅,顿时发现其特殊之处。
这只拨浪鼓,是他自己做的。
小鼓的手柄,是他一刀接着一刀雕刻出来的。
看着食指粗的一小截木头,上面却雕刻着一家三口。
爹的长臂拥着娘,娘的怀里抱着一个小乳娃娃。
爹娘的眉眼,几乎跟他和她如出一辙。
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五指清晰,可爱。
还抓着一只小小的拨浪鼓,摇得正欢的样子。
“这小子,还真是心灵手巧啊,这雕刻得实在是太神奇了!”
杨若晴心里感叹着,抽出了里面的一张信纸。
摊开来,笔墨的香味中,骆风棠熟悉的笔迹跃入眼帘。
信的内容不多,聊聊几行字而已。
可是,这字里行间饱含着的思念,喜悦,却是如大海般深沉。
“宝宝,你爹虽然不能回来看咱,可你爹老稀罕咱母子了呢!”
抚摸着肚子,杨若晴柔声跟肚子里的宝宝进行着心灵上的交流。
拓跋娴从外面进来了。
“晴儿,听说风棠捎信回来了?都说什么了?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看你们母子吗?”
拓跋娴进门就问。
杨若晴微笑着转过身来,信纸随手收到了袖子里。
“他这段时日都要忙着跟南蛮子打仗,怕是没空回来。”
“不过,他捎带了这个回来。”
杨若晴随即将那只小拨浪鼓递给拓跋娴。
拓跋娴讶了下,随即接过拨浪鼓在眼前细细的打量着。
“这是……风棠自己做的?”她问。
杨若晴点头。
拓跋娴笑着道:“这小拨浪鼓真心有趣,真看不出,我那闷葫芦儿子,还有一颗这么细致的心,这么巧的手啊!”
“呵呵,我孙儿到时候铁定喜欢这拨浪鼓呢,太好了!”
……
日子,悠悠的进行着。
第一季的稻谷成熟了,田野里,放眼望去一片金黄。
天气很炎热,白日里,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都忙着收割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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