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我兰儿姐的手艺,阿豪哥,你就甭藏啦,我是你们的大媒婆,跟我这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嘛!”
杨若晴笑着打趣道。
阿豪挠了挠头,更加的不好意思。
“哎,阿豪哥,据我对我兰儿姐的了解,她从前可是不会做这些针线女红的哦!”
“是这两年跟我娘这学的,但她家日子艰难,我堂姐都是给他们姐弟缝制衣裳和纳鞋子。”
“做荷包,送给男人,恐怕你当真是头一个!”杨若晴道,一边把荷包还给了阿豪。
阿豪捏着手里的荷包,一脸的甜蜜。
“阿豪哥,我过来是想要跟你这说一声,今个是腊月二十七。”杨若晴接着道。
“照着咱这一带的习俗,今夜这里‘行静’,你夜里要是听到断断续续的炮仗声和铜锣的声响,莫要惊慌。”她道。
“晴儿,我晓得,先前你兰儿姐已跟我说过了这个事儿……”阿豪道。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笑了。
有个未婚媳妇,处处叮嘱在前头,阿豪哥真是幸福呀!
“嗯,我兰儿姐说了就好,”杨若晴道。
“既如此,那阿豪哥你歇息吧,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杨若晴道。
阿豪笑着点点头。
夜里,骆宝宝被杨若晴搂在怀里睡。
外面,隔一阵子,就传来炮仗的声响。
因为被娘亲搂在怀里,小手还贴着娘的胸口,骆宝宝估计是感受到了踏实和安全。
所以,尽管外面有炮仗声和铜锣声,可她却睡得很恬静。
这一夜,就是比拼哪里最安静。
以静为好。
去年行静的时候,老杨家那一个方位据说有些不安静,所以隔年,杨华林淹死在自家的天井里,钱氏也死了……
不知道今年行静夜,村里会不会又有哪里不安静?
一夜好睡。
而在老杨家的老宅里。
前院后院都静悄悄的,就连金氏都已把福儿给早早哄睡着了。
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小三房杨永智他们的屋子里,鸿儿又闹开了。
“这孩子到底咋回事啊?不是吃药也贴膏药了吗?咋还哭闹呢?”陈金红一脸诧异的问,坐在床上揉着眼睛,也懒得下床。
“杨永智,你赶紧去看看你儿子啥情况,我困死了。”她道。
杨永智赶紧下了床,走到摇篮边检查了一番后,“没尿也没拉,八成是饿了。”
陈金红道:“不是说这几日要饿肚子才行嘛,大夫叮嘱的呀!”
杨永智道:“大夫叮嘱叫别吃太撑,可你也不能一整个夜里都不给他吃啊。”
“快,赶紧搂怀里喂几口,别让他哭闹了。”杨永智道。
陈金红这才不情不愿的搂着鸿儿躺下了。
孩子裹上奶,顿时就乖了。
隔天一大早,村子里的妇人们在池塘那块浆洗,都在交头接耳说着昨夜的事情。
杨若晴从池塘那边洗菜回来,跟孙氏这里说着听到的事。
“说昨夜咱村有两个地方有点不安静,一个是长庚叔家那一块,还有就是村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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