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杨若晴当真是哭笑不得。
“感觉这事一出,人人自危,估计最爽的应该的是太子了吧!”她道。
“听说太子殿下,拖着孱弱的身躯,拿起宝剑用自己的性命去护卫齐皇,”
“亲自驮着齐皇逃命,还放出狠话来,谁想要杀了齐皇就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啧啧,大齐好太子,齐皇好儿子的两项桂冠,看来非他莫属了。”她道。
骆风棠也是满脸感慨。
“今夜,可算是让我见识到了啥叫宫斗。”
“随便一件事,牵动了这么多方势力,涉及到这么多考量和推敲,太复杂了,满满都是套路,当真不适合我这种一根肠子拖到底的人。”他道。
杨若晴笑着走到他面前,“有句话咋说来着的?这辈子走的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今夜咱亲身经历的一切啊,对于皇室争斗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咱呢,原本是想要独善其身,现在法相,咱就跟那藤蔓似的,不搭一棵大树就很难生存下去,谁都回来踩咱一脚。”
“所以,既然咱选择了二皇子这棵大树,就要接受这大树带来的一切分险。”
“先不说了,咱睡觉,养精蓄锐,明天估计还要接着忙呢!”杨若晴道,拉着他上了床。
躺下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与此同时,营地最中间的齐皇的营房里,却是灯火通明。
齐皇,太子齐星明,二皇子齐星辰,六皇子齐星云,太监总管徐公公,郑将军,三大阁老等,全都聚集于此。
在屋子中间的地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的袍子,头上戴着的斗篷被摘下,露在外面的那张脸死气沉沉。
没错,他死了。
脸色发青,唇角发乌,一副毒发身亡的样子。
而且,左边心口的地方明显凹陷下去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这到底是毒发身亡后再被人捅了一记重拳呢,还是被人一拳头捅死,怕他死得不彻底又补了一颗毒药啊?”
太子齐星明探着身子,打量着地上黑袍男子的尸体,有些费解。
六皇子齐星云只是扫了一眼,便果断下了结论:“先服毒,那一拳是为了把毒逼出来,可是用力过猛直接捅死了。”
齐星明抬起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味的看着齐星云:“六弟不愧是大齐第一战神啊,这理儿推的果真不错,仿佛带着我们亲临了现场般,原景重现啊!”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齐星云立马从齐星明的话音里嗅出一丝中伤的异味。
“你这是在怀疑,人是我杀的?”齐星云问。
齐星明笑着道:“六弟,我可没这么说啊,我只是夸赞你推理能力好,推得跟真实的一样呢。”
齐星云微微眯眼,眼底掠过一丝愠怒。
他随即转身朝靠坐在龙床上的齐皇那里抱拳道:“父皇,儿子一片冰心在玉壶,请父皇明鉴。”
齐皇的视线落在齐星云的身上,那目光,让他看起来备显虚弱,疲倦。
但却依旧深邃,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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