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可以封官进爵,为啥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做着针线女红,相夫教子?”
“男人女人,在我看来都是一个脑袋,一双手一双脚的啊,男人又没有比女人多一只鼻子一只眼啥的,除了在体力方面男人或许比女人要强壮一些,可是在脑袋瓜这块,很多女人并不输给男人,女人为啥就不能考状元不能做将军呢?你给我一个解释啊!”
拓跋凌没想到面前的这个清秀的小棠兄弟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竟然会越说越激动。
措辞越来越严厉,语气越来越严肃。
而这一句句,却又如同一记记重锤,捶打在他的心口上。
他震惊了,错愕了。
第一回听到如此深刻的剖析和对这个社会现状的质问。
他感到沮丧,因为……
“抱歉,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上来,这个现状,我也无力扭转……”拓跋凌皱紧了眉头,声音里,再也没有闲钱的忿忿不平了。
“或许,或许这就是这整个世间的规矩吧,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扭转这种大局面的……”他再次道。
纵使,他是大辽的凌王,是大辽军方的一把手。
可是面对着这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问题,他也素手无策。
而且,说句汗颜的话,他也已接受并习惯了。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说白了,这个时代,对女人天生就不公平,这种不公平,因为她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也体现的不同。”
“但说到底,都是不公平。”
“我们如果觉得看不下去,就杀,那么,我们要杀的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四山坳村,我们要杀的,是这全天下,是每一个阶级,将这天下的人全杀光,再重新孕育人类,重新制定规矩,重新开始。”
“但只要有人的地方,不公平就处处会有,到时候看不下去了还得再杀。”
“杀杀杀……”
“好了,小棠你不要再说了,我懂了。”拓跋凌抬手,打断了杨若晴的话。
“我不会再说杀光这个村里人那种话了,这很幼稚。”他道。
看到拓跋凌打消的杀念,杨若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拓跋凌来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背靠着大树,双手有点无力的垂落在身侧。
“杀不得,也杀不好,那你能告诉我,四山坳村该怎么拯救?”他喃喃着道。
“我实在不能容忍将来那些刚出生的女婴,还像这样……这种野蛮和愚昧,总该有一种终结的法子吧?”他又问。
提到这个问题,杨若晴脸上露出一抹思忖。
“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四山坳村的这些村民们愚昧和野蛮,这种生女儿就扔掉,不然会惹灾祸的思想,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这就跟大户之家得有儿子来接手家业,皇位只能传给皇太子的思想一样,都是很早之前人为定下,并根深蒂固的。”
“就拿四山坳村来说吧,想要扭转这种思想,并非一朝一夕。不过,改善的办法,却也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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